龍馬背脊極為寬闊,就是在上面擺章桌子吃飯都使得,更不用說坐上兩個人。
虧百花城主還這等貼心的給他們準備了三匹,要寧清秋說就是大伙兒一起坐著也不打緊,就是稍微那么寒磣了點兒。
寧清秋淡眼看著寧心蓮,這女人靈力被封,龍馬奔速極快,迎面而來的風那就跟刮骨鋼刀也差不離,不夠作為修士,淡淡一層靈氣護體也就跟吹面不寒楊柳風那溫溫柔柔沒什么區(qū)別了。
寧心蓮除了筑基修士經(jīng)過錘煉的肉體還勉強扛得住沒有受重傷,但是看她面色蒼白那樣兒也知道人不好受。
不過寧清秋見她還能一雙眼滿是怨毒的盯著她,就知道人還能撐得住,就不裝什么圣母,讓她吹吹冷風也算是“關(guān)懷”了。
“有本事你就一劍殺了我,這么折辱人算什么本事,我看不起你!”
看看,這氣兒都喘不勻了,就放狠話了。
只可惜,這氣息太弱聲音太小后勁不足,這話本來是寧死不屈視死如歸來著,但是硬生生被這么一說,聽在寧清秋耳朵里就跟蚊子嚶嚶似的,別提多搞笑。
于是她也就真的笑出聲來。
七夜一馬當先走在前頭,他多少年沒做過坐騎,這還別有一番滋味,沒有興致搭理寧心蓮這么個小螻蟻。
明遠跟清秋的龍馬算是并駕齊驅(qū),畢竟寧清秋修為最弱,他下意識總要看顧一二。
沒曾想聽到清秋這一聲冷笑,再看那個俘虜臉色死白死白立馬變成了通紅,而后轉(zhuǎn)為鐵青……他嘴角輕輕揚了揚,慢悠悠的綴在后面一點。
寧清秋露出一個淺淡的笑容,說出來的話卻讓寧心蓮不寒而栗:“你昨天說話避重就輕,我差點也被你忽悠過去了。你說你離開青云宗之后偶然加入的黃泉魔宗,那么我就想知道你到底是憑借什么這么快就在魔宗占領(lǐng)了一席之地?”
她知道寧心蓮大概恨她,但是絕不認為這個女人會把她當做是人生中最重要的目標之一。
進入黃泉魔宗,寧心蓮不把全部心思放在怎么更進一步上,卻急著找人推算她的方位還帶著一大批殺手來殺她?
就連暗巷中的那些人全數(shù)死絕,她不冷靜冷靜,還是鼓動著紅嫵繼續(xù)追殺她?
怎么看都有些不合常理。
而且,照理說鄭蕓才是她真正應該恨之入骨的對象吧,作為邊凜名正言順的準道侶……當然現(xiàn)在是個“棄婦”了,鄭蕓心狠手辣想要除掉她,寧心蓮說得輕巧想必當時也是九死一生,怎么忍得了這口氣?
還有,她的這身修為是怎么來的?
一個個疑問在她的腦海中鬧騰,這也是她讓七夜留下寧心蓮一條小命的原因,反正有得是時間,她可以慢慢了清自己心中的疑惑。
寧心蓮冷笑道:“怎么,你見不得我備受重視?黃泉魔宗有能力者即可上位,我寧心蓮憑什么不能得到重用!”
寧清秋一眼看出了她的色厲內(nèi)荏。
她眼光一寒:“你別在這兒轉(zhuǎn)移重點,你就老實說,你殺我這件事……是不是還有其他的幕后黑手!”
寧心蓮閉口不言,但是表情的些微動蕩寧清秋卻并沒有錯過,她心中一冷,看來是確有其事,她不過是詐了一詐,寧心蓮這擺明了是心虛。
見她還想追問,寧心蓮倒是破罐子破摔了:“我想殺你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一人做事一人當,沒必要往別人身上推。你若是不殺我,留下我的性命,往后若有了機會我殺你卻是不會心軟的。”
明遠的聲音帶著點冷淡,在寧清秋背后響起。
“既然她一心求死,這種時候還大言不慚,清秋你干脆就好人做到底,給她一個了斷。至于說你想要知道的那些東西……”
“直接搜魂,哪來那么麻煩?”
七夜不耐的聲音響起,這個寧心蓮都這境地還擺出這么一副樣子給誰看?她該不會以為他們真的殺不了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