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輸溫驟然提高音調(diào),打斷了花云眠的侃侃而談。
寧清秋看了一眼,對方的臉色簡直是可以用慘不忍睹來形容,鐵青到了極致,還帶著在外人面前被驟然揭開老底的羞慚和惱羞成怒。
嘖嘖,就連這樣的溫文儒雅的性格的公輸溫都是這么勃然大怒,可以想象花云眠的話多么的犯忌諱。
其實這倒是出乎寧清秋的意料。
本來以為黑白學(xué)宮是不拘一格降人才,就連女修士都是可以學(xué)到儒修一脈的真?zhèn)鳎菑幕ㄔ泼叩膽B(tài)度和話語里面以及公輸溫這么劇烈的反應(yīng)來看,這里面水很深啊。
不過自己等人都是外人,這個時候自然不可能越俎代庖的做點(diǎn)什么,而且都是迷霧中的事都是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她要是貿(mào)然開口那豈不是在里面胡攪蠻纏。
寧清秋并不喜歡以自己個人的意志和想法,去隨隨便便的摻和別人的事。
花云眠美眸中閃過一絲怒意和哀怨,但是轉(zhuǎn)瞬即逝,帶著點(diǎn)冷然的淡漠:“怎么,公輸師弟有何高見?我花云眠如今已經(jīng)是到了連句話都是不可以光明正大的說的地步了?”
公輸溫面色難看,抿了抿唇,才終于出聲道:“花師姐言重。只是九州來客身份尊貴,不單單是院長,就連人皇都是十分看重,花師姐不要隨便的把自己的一些個人主觀的想法就是這么說出來,會導(dǎo)致幾位道友對我黑白學(xué)宮甚至是整個中土大唐都是產(chǎn)生不好的想法。”
花云眠和其他的女修士都是諷刺的笑了起來。
敢做不敢說,這就是儒修一脈,這就是堂堂的黑白學(xué)宮!
道貌岸然,不外如是!
寧清秋簡直是聽得無比好奇,但是這里面顯然是黑白學(xué)宮的禁忌,或者說人家的傷疤,還真的不好隨隨便便就是打探,便是裝作兩耳不聞窗外事一般的,慢慢的品嘗清風(fēng)雨露,還瞇了瞇眼,十分享受的表情。
其余的幾個人,更是個個漠不關(guān)心,黑白學(xué)宮里面的恩怨情仇,和他們有什么關(guān)系?
他們不是那種聽到什么故事便是代入感極強(qiáng)的想要做出一番大事業(yè),對他們來說,各掃門前雪那就是足夠了,旁人的事哪里有心情去管,管也是管不過來的。
花云眠話沒有說完,但是在公輸溫的氣場壓制下到底是訕訕的住了口,說到底,家丑不可外揚(yáng),黑白學(xué)宮再有什么樣的過錯,對她來說,也是傳授長生大道的地方,她忘不了自己從一個差點(diǎn)凍死的可憐的孤兒被黑白學(xué)宮的修士撿回才有如今的風(fēng)光無限,所以到底是做不出什么太過分的事,只是心里有怨氣。
寧清秋他們默默的欣賞歌舞,西宮女修士可謂是多才多藝,只要是不出手打人,那畫風(fēng)看著還是很唯美的。
直到夕陽西下,他們才從西宮離開,花云眠欲言又止,到底是撩起衣袍,翩翩云朵一般的飄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