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清秋以身化劍光,從極淵天蟒的大嘴里貫穿而入,從尾巴尖里面殺出,帶出一大蓬的血雨。
極淵天蟒在半空中翻來覆去的打滾,就像是被扔到了油鍋里面去煎炸一番了,痛苦的模樣看得人不寒而栗。
盤鳩倒退一步,身上頓時是皸裂,出現(xiàn)無數(shù)道傷口,身后的魔族軍隊當(dāng)場自爆的便是不計其數(shù),召喚極淵天蟒可不是一件輕松的事兒,需要的是無數(shù)魔族的獻祭,若是深淵回收了極淵天蟒還好,它們最多也就是損耗魔氣,花費一段時間休養(yǎng)生息就是可以了,但是極淵天蟒遭受重創(chuàng),幾乎是漸漸地消弭在半空中,這樣的話深淵遭受了損失,那么就必須需要從別的地方找補回來。
天之道,損有余而補不足,那么對于魔之道,那就是同樣如此。
從某種程度來說,高高在上的道,從來都是最自私自利的那一種,只是相比較而言,天道的吃相遠遠沒有魔道那么難看罷了。
或者說,利用的手段完全不一樣。
深淵的手段其實還是比較粗劣的,看起來它什么都是沒有分出去,所有的魔族都是它的養(yǎng)料,但是這樣反而是比不上天道奉養(yǎng)人族來得大賺特賺,畢竟資本家的剝削比起地主階級還要殘忍血腥得多,只是披上了一層比較人道主義的假象的皮而已,本質(zhì)上其實都是一樣的吃肉喝血。
盤鳩抽身而退。
他知道再待下去也是討不了好了。
就在極淵天蟒最后哀鳴一聲,徹底的消散在天地間的時候,魔尊也是感應(yīng)到了,他的血紅眼眸里面是一片深沉的陰郁,就像是深淵底部的顏色。
怎么都是沒有想到,這一次精心準(zhǔn)備的戰(zhàn)役計劃就是這么的大敗而歸,他所期望的一樣都是沒有達成,如今就連七色眷族這樣的孱弱種族,他竟然都是出師不利沒有打下來,豈不是讓人族的氣焰更加的高漲?
魔尊深以為恥。
他閉上眼,最后只是無比冷漠的說了一句話:“撤兵。”
聲音雖然淡漠,但是卻又隱約含著兩分咬牙切齒。
但是魔尊到底是合道境界的大人物,雖然是屢屢遭受挫折,但是要是讓他就這么認輸甚至是放棄進攻云荒世界的計劃那就是真的說笑了,這些失敗只會是增添他的恥辱激發(fā)他的怒氣,魔尊已經(jīng)是在計劃要怎么樣在云荒世界搞一場血腥的大屠殺了,他要把所有的魔族之外的種族全部清洗掉,到時候不論是天道還是深淵,全部都是他的囊中之物!
魔尊的野心,無比的大,他的心,都是被貪婪吞噬掉了。
盤鳩帶著殘余的魔兵,幾乎是落荒而逃,前腳剛剛進入陰影回廊,后腳蘇紅衣的殺氣便是鋪天蓋地的追殺而來,他朗聲大笑,嘲諷意味十足。
“哈哈,剛才不是還氣勢洶洶的叫囂讓我和你單打獨斗嘛,這下你爺爺我下來了,你怎么只顧著跑路不停下來和我來真刀實槍的打一架?恩?”
盤鳩臉色不動,半點沒有羞愧的情緒。
強者看重的東西不多,但是面子就是最重要的。
多少血腥廝殺,你死我活,不過就是為了點面子問題,越是大人物越是如此,稍微有點臉面上的折損,對他們來說就是不可忍受的事兒。
寧清秋倒是沒有這樣的氣性,在她看來,吃虧就是福,有的時候忍一時就是風(fēng)平浪靜當(dāng)然,這話也就是說說罷了,看到有戰(zhàn)斗,她雖然說不上是眼冒綠光,但是還是手癢癢的忍不住要參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