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底卻是空無一物。
看向寧清秋的時候,才帶著點暖意。
寧清秋對著明遠笑笑:“這么早?你收到了七夜的傳訊了吧?我們時間不多,你要是收拾好了,我們這就拜別陸長生他們,離開陸家吧。”
雖然說傷醫好了,記憶恢復了,這么快就走人,頗有些過河拆橋翻臉不認人的架勢,但是她不得不這么做。
七夜再待下去,就要狂化,甚至是魔化了。
到時候后果簡直是不堪設想。
明遠頷首,他想來在三人小隊伍中,都是最沒有話語權的那一個。
或者說,他和七夜,都是聽寧清秋的。
只是兩人的出發點不一樣罷了,而且他的性格,本就不是和人爭斗的性格,相當的溫和,當然,這個溫和也是相對而言的。
沒有絕對溫和的修士,就像是沒有絕對靜止的事物一樣。
都是真理。
“你們昨晚相處得不錯,至少今天是用不著我來收拾屋子了。”
昨兒那一架,弄得真的是滿地狼藉,明遠想著要是他們走了,給陸家下人見著這么大一爛攤子,可不得糟心死。
當然,明遠也不是圣父到了還要為陸家這些練氣期的小修士擔憂,主要是自己的臉面也是要的,在人家家里做客,基本的禮節還是要齊全吧?
又不是專門搞破壞的。
寧清秋臉微微一紅,輕咳一聲。
七夜倒是臉皮厚,半點兒不動容,眉毛都沒蹙,或者說是人家心大,他能弄亂陸家的房屋而不是拆了,算是他們的幸運了。
這說出去有點討打,但是在修士的世界,只要是有實力,這樣的行為,絕對是大眾行為。
明遠也就是這么提一句,見著寧清秋有點不自在,自覺轉移話題道:“我們也確實是該離開了,朝陽郡主和陸長生的事想來也是鬧上許久,兩方都不像是輕易認輸的人,我們作為外人,杵在中間不尷不尬,確實是立場微妙。”
“而且,你我都是要突破金丹期,需要找個地方好好閉關,特別是七夜……想來已經是突破迫在眉睫了吧?”
雖然是疑問句,但是卻是陳述的語氣。
寧清秋眼眸一亮:“你也要突破金丹期了?”
明遠頷首:“自然。”
七夜一路上收獲了水中火這樣的天地異火,他自然也是沒有閑著。
無獨有偶。
他也在罪惡之城找到了一種極為珍貴的鮫人木,有助于他開啟一部分血脈封印卻不會遭受到體內血脈之火的焚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