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長生這樣,倒是可以說一聲光風霽月了。
磊落坦蕩,半點兒不晦暗。
倒是她著相了。
其實也就是看著朝陽郡主平時那么驕傲的一個人,哭得那么凄慘,看著挺可憐,就是想陸長生能夠稍微婉轉一點。
但是吧——
轉念想想,陸長生都是這么不給面子都擺脫不了朝陽郡主的糾纏……若是態度軟一點,說不得朝陽郡主就是死不放手了。
想想也還是挺可怕的。
而且……
寧清秋還記著朝陽郡主最后的那個眼神。
看得她毛毛的。
她知道,人一直是把她當做了假想敵。
這情況還是在七夜出現之后好上一點。
大概是因為她名花有主,所以朝陽郡主覺著自己不會跟她搶男人,所以放心了點。
但是現在——
這怎么又是把這賬算在了她的頭上?
寧清秋覺著自己好無辜啊。
這么一想,越發的覺著自己心思不純。
竟然要陸長生去出賣色相,安撫朝陽郡主,最好能解釋清楚,他們就是最純潔的救命恩人和被救的關系,哪里有什么兒女情長?
不要誤會了啊親。
被明遠這么一說,想著相比起來,還是陸長生更重要,朝陽郡主和她向來不對付,也就是個認識的狀態,朋友都是說不上。
她就不要狗拿耗子,多管閑事了。
還是管好自己的事兒就行了。
明遠被她這么一說,臉倒是微微泛紅。
輕輕咳了一聲:“你說到哪兒去了,就是……紙上談兵而已。”
他有點赧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