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叩謝皇上天恩,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奴婢蒙皇上圣恩,日后必為皇上肝腦涂地,萬死不辭!!”
魏忠賢沒太多文化。
但這幾句效死的話,此刻卻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
他畢恭畢敬的從皇上手上接過那柄先皇用過的寶劍,仿佛是溺水的人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朱由檢看著跪在自己身前涕淚縱橫的老太監(jiān)。
臉上表情依然看不出任何喜怒,甚至心中都沒泛起一絲多余的波瀾。
這樣的場面他見的太多了。
雖沒有現(xiàn)在這般夸張,但本質(zhì)都是一樣的。
說什么不重要,做什么才重要。
朱由檢重新坐回椅子上,示意王承恩和魏忠賢坐下后,他非常直白的開口問道:
“江南一帶今年的賦稅能收上來多少銀子?”
魏忠賢聽見皇上開口詢問稅收之事,也是趕忙止住了自己的情緒。
活了快六十年了。
他當(dāng)然清楚自己想要獲得陛下的信任,那就一定要有用才行。
“奴婢回稟陛下,江南一帶的田賦銀、遼餉、鹽稅商稅雜稅等加在一起,大概能收上來五百萬兩銀子。”
頓了頓后,他又小心翼翼的補(bǔ)充道:“若是奴婢再盯的緊些,興許能收上來六百萬兩,再多的話可能就會激起民變了。”
聽著魏忠賢的回答,朱由檢面色不顯,心中已經(jīng)給江南記上一筆。
作為過來人,他清楚就算拋開年代生產(chǎn)力問題。
一個戶籍丁數(shù)超五千萬,實(shí)際人口可能過億的國家中最為富庶的江南地區(qū),也絕對不可能只產(chǎn)生這么點(diǎn)賦稅。
所以那些士紳豪族,到底從中拿了多少銀子?
看來只有從上到下、從里到外全殺一遍,才能搞明白這個問題了。
(請)
士紳豪族全該殺
略微沉吟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