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羽一愣,隨即猛地站起身,“你知不知道這是犯法的?那陸與深呢?既然代碼是你賣出去的,陸與深又是怎么回事?”
男人甕聲甕氣道:“我故意陷害他的。”
溫穗神色莫名地打量兩人有來有回的對手戲。
她記得陸與深說過,是秦羽給他的權限,所以才能把臟水順利潑到他身上。
那現在這兩人又在演哪一出?
沒等她得出答案,秦羽一副大義滅親的模樣,滿心憂慮地重新坐下,嘆著息道:“既然你自己什么都說了,方總報警吧。按公司規定處理,我不會徇私。”
方天涯被她這股公正勁暫時鎮住。
但心里疑惑讓他沒立刻行動。
這時,溫穗幾步進門,按住他的手腕。
溫穗走到男人面前,居高臨下地審視他,語氣平靜地問:“你剛才說,是你故意陷害陸與深?”
男人哭音戛然而止,如同被這句話燙到,肩膀猛地一縮。
他抬起頭,滿臉淚痕地望著溫穗,嘴唇囁嚅著,半天沒說出一個字。
“既然一開始就想栽贓給他,”溫穗杏眸清澈透亮,看透人心般牢牢鎖在他臉上,“現在為什么又突然改口認罪?前后這么矛盾,你自己不覺得奇怪嗎?”
男人眼神頓時慌亂躲閃開,雙手在膝蓋上使勁搓,指縫里全是冷汗。
他目光不受控制地往秦羽那邊瞟,一秒,兩秒,像是在等她遞個眼色,又像是在乞求某種暗示。
那副魂不守舍的樣子,連站在旁邊的方天涯都覺察出了不對勁。
溫穗順著他的視線,緩緩轉頭瞥向秦羽。
秦羽端坐如常,指尖狀似隨意搭在桌沿輕點,實則指節已經悄悄繃緊。
見溫穗望過來,她立刻露出一抹淺淡的笑,仿佛什么都沒發生:“溫總這是在審犯人?不如等警察來了再慢慢問?”
“不急。”
溫穗轉回頭,重新盯住男人,語氣里添了幾分銳利,“你老往秦總那邊看什么?是她教你該怎么說,還是你得等她點頭才能開口?”
這句話猶如重錘,狠狠敲擊男人緊繃的神經。
他本來就沒干過這種事。
在家老實種花就挺好,是表妹答應給投資,而且保證不會出問題,他才愿意來的。
哪曾想會被抓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