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進車里,柳閔連忙問:“溫總,怎么樣?”
溫穗將剛才的談話內容一字不落地復述一遍。
柳閔聽完,皺起眉:“這么看來,肯定是被人做局了。那位秦總這么做,是打算把陸與深往死里整啊。”
溫穗聲線淡冷:“先去京大實驗室。”
回到實驗室,她脫下外套隨手搭在椅背,立刻投入到工作中。
直到晚上九點,團隊會議結束,手機才突兀地響起。
掃了眼屏幕跳動的號碼,溫穗劃開接聽鍵。
“溫小姐,深深他怎么樣了?”陸爸爸的聲音抑制不住的顫抖。
溫穗斟酌著開口:“他可能是被人冤枉的,我正在查。”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突然爆發出崩潰的哭聲:“我就知道!深深從小就懂事,放學回來還會幫我撿廢品,怎么可能做犯法的事!”
“溫小姐,求你一定要幫幫他,我就這么一個兒子啊!要是他出事了,我也活不成了。”
老人的哭聲嘶啞而絕望。
溫穗握著手機的手指微微收緊:“你先別激動,好好養病。等有消息,我會告訴你。”
陸爸爸只顧著哭,她又沒法勸,干脆將電話掛了。
溫穗仰了仰脖子,疲憊地揉太陽穴。
窗外夜色濃稠如墨,實驗室的燈光照亮她清瘦側臉,神色晦暗不明。
而此刻醫院病房里。
陸爸爸剛放下手機,眼淚還在不停地往下掉。
他用袖子擦臉,忽然聽到病房門被輕輕敲響。
“請進。”他啞著嗓子說。
門被推開,一個身穿白裙的女人走了進來。
她身形窈窕,妝容清淡,手里拎著一個果籃,笑意溫柔。
陸爸爸愣住。
他從未見過這個女人,不由得警惕地問:“你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