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天涯報出地址,又叮囑道:“你小心點,那小子狡猾得很,別被他騙了。”
溫穗點點頭,沒再說話。
三人吃完飯就散場。
方天涯最近被秦羽強行安排進心瀾項目,忙得好久沒睡過整覺,整個人都萎靡了。
溫穗和周芙能回家休息,他卻還要去公司加班。
方天涯渾身上下透著打工人的心酸,忍不住問:“溫總,我要是辭職能去你那嗎?”
溫穗愣了下,隨即唇角勾出淺笑,“隨時歡迎。”
第二天一大早,她就帶柳閔出門前往公安局。
到了公安局門口,讓柳閔在車里等著,自己則推門下車。
會見室的鐵門被推開時,溫穗正望著墻上的時鐘出神。
會見室的鐵門突然被拉開時,陸與深正對著墻壁發(fā)呆。
聽見動靜他緩慢回頭,看清來人是溫穗,那雙原本蒙著灰的眼睛瞬間睜大,閃過一絲錯愕。
他穿著寬大囚服,襯得身形愈發(fā)清瘦。
頭發(fā)沾著些灰塵,下巴胡茬冒出青黑的一片,往日里清澈如溪的眼神,此刻像積了雨的泥潭,混著戒備與茫然。
“你怎么來了?”他下意識地往后縮了縮肩膀,手在囚服上蹭了蹭才拉開椅子,驚慌和小心翼翼都寫在臉上。
溫穗將保溫桶放在桌面,桶身還留有余溫:“給你帶點吃的。”
她身份特殊,往里送點尋常物件很容易。
陸與深目光在保溫桶上滯了兩秒,忽然抬眼看向她。
不知想到了什么,眼眶倏地紅了,睫毛仿佛掛著水珠,死死抿著下唇?jīng)]讓眼淚掉落。
他就那樣看她,眼底翻涌著委屈,如同被冤枉卻沒人相信的孩子。
“我沒做過。”
那三個字說得又輕又急,尾音不易察覺的顫抖,在空曠的會見室里格外清晰。
“我知道。”溫穗的聲音平靜無波,“但你需要告訴我,事發(fā)前,你都接觸過哪些文件。”
陸與深攥緊拳頭,指節(jié)泛白:“我就是正常上班,核對數(shù)據(jù)、整理報表。哦對,秦羽讓我把一份舊代碼備份到移動硬盤,說是要歸檔。”
“硬盤現(xiàn)在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