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剛才檢查她手腕時,溫穗分明在那層護手霜下聞到一絲極淡的異香。
沈慕桉幾步上前,利落地單膝跪地牽起賀霜的手,鼻尖湊近腕間瞬間,眉宇閃過戾氣:“是罌粟?!?/p>
“罌粟?!”助理失聲驚呼。
那可是會讓人上癮的毒藥!
“還有依蘭香?!鄙蚰借裱a充道,因為母親熱衷收藏香水,他對香調頗有研究,“罌粟混合依蘭香,雖不致命……”
但能組成很好的催情劑。
他環顧散落滿地的雜物,歪倒的酒杯,合理懷疑還有別的揮發性藥物,否則藥性不會這么猛烈。
“有人在你們進房前動過手腳。”溫穗言簡意賅,轉而吩咐助理:“去查那個前臺和經理。”
助理應聲追問:“監控要不要一并調出來?”
“敢設這種局,監控錄像早被處理干凈了?!?/p>
溫穗語氣冷冽,目光落回賀霜身上,多了些擔憂。
許是藥性尚未完全褪去,賀霜臉頰泛起不正常的潮紅,被沈慕桉握著的指尖輕輕蹭了蹭,像只困倦的幼鳥。
沈慕桉掌心驀地一癢,指腹下意識摩挲她腕骨,隨即力道加重將人穩穩扣住。
他話音未落便俯身把賀霜打橫抱起,用西裝外套裹住她。
轉身看向溫穗時,一貫嚴肅的聲線竟帶了些懇求,“今天的事拜托你周旋,我處理完就回來。”
“站住?!?/p>
溫穗冷聲開口,指著助理:“讓他去,你不能去。你去了霍汀筠怎么辦?你是想把她推進火坑還是把賀霜釘在恥辱柱上?”
話難聽,可句句在理。
沈慕桉渾身僵住。
懷里女孩毛茸茸的頭發還蹭著他胸膛,抬起一張蒼白脆弱的臉,輕聲道:“讓助理陪我去吧?!?/p>
糾結兩秒,他終究松開了環在她膝彎的手臂。
助理立馬上前接過賀霜,幾乎是半攙扶著往門口走。
溫穗從手包里摸出車鑰匙拋過去,“開陸家的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