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氣自然,完全把老宅當成自己的。
陸知彥未作聲,端起茶盞慢條斯理地喝著。
余元朔說:“老夫人請我來輔導陸小姐和少夫人作畫。”
聽到少夫人三個字,秦羽嘴角笑意明顯僵了一瞬。
雖很快掩飾過去,指尖卻無意識攥緊了旗袍。
不過她迅速打起精神,拋出幾個關于比賽的專業性問題,余元朔一一作答,只是情緒始終不夠熱絡。
直到陸知彥忽然出聲:“余大師,昕昕呢?”
話音剛落。
話音未落,陸昕昕揉著眼睛晃進客廳,睡眼惺忪的模樣在瞥見滿室氣氛時頓時清醒一半。
堂哥一如既往的冷臉,嫂子安靜坐著翻畫冊。
秦羽笑盈盈地望向她。
丸辣。
是修羅場。
“陸昕昕,”陸知彥聲線疏淡冷漠:“奶奶給你請老師,你就這么敷衍?”
剩下的瞌睡蟲直接被嚇飛。
陸昕昕天不怕地不怕,唯獨怵這個堂哥。
平時她闖禍,陸知彥還能睜只眼閉只眼。
可今天她主動求學卻中途睡著,既辜負了奶奶的心意,又耽誤了余大師的時間。
她立刻站直身子,窘迫地撓頭:“哥,我不是故意的。”
昨晚跟朋友去北郊賽車,瘋到凌晨五點才想起今天的油畫課。
此刻腎上腺素退去,困意排山倒海般涌來。
確實是她理虧,她道歉。
“我另找老師教你基礎,”陸知彥語調淡漠:“你這個位置,先讓給小羽姐。”
“啊?”
“知彥,我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