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站一坐,她垂眸,情緒平和地跟梁晏慈對視。
“那個,”梁晏慈顯然沒做過這種當著別人妻子的面關心丈夫的事,抿唇猶豫了下,才開口問:“陸總還好嗎?”
溫穗眸光沉靜如水。
如果沒聽到梁家姐弟的對話,她或許會以為梁晏慈單純地關心陸知彥。
可此刻,她看著梁晏慈閃躲的眼神,還有對方藏在被子里顫抖的手,漫不經心地挑唇,笑容意味深長:“皮外傷養養就好。等他醒了,再讓他來跟梁小姐親自道謝吧。”
梁晏慈豁然抬頭,瞳孔微縮。
她懷疑溫穗知道什么。
溫穗表現得滴水不漏,見她沉默,禮貌地頷首,走了。
盯著女人單薄瘦削的背影,梁晏慈咬得唇瓣泛白,那副怯生生的小白兔模樣瞬間褪盡。
她瞇起眼睛,眉目浮現陰冷。
雙胞胎弟弟去而復返,恰好撞見她這副神情。
“你干嘛?”
他嚇得后退一大步,捂住突突直跳的心臟。
“阿寅。”梁晏慈收斂鋒芒,試探性地伸了伸打著繃帶的左手,一陣細微疼痛襲來,語態是深思熟慮的篤定,“我想,我們搞錯目標了。”
弟弟一頭霧水:“?”
啊?
她又在打什么謎語?
回老宅路上,溫穗口袋里的手機忽然震動。
鎖屏界面跳出顧辛華的消息:【知彥醒了,家里來客人,速回】
幾個字透著不容忽視的急迫。
能讓老太太用速回這般字眼,來客身份顯然非同一般。
她摩挲手機邊緣,幾乎能猜到是誰。
事實也正如她所想。
在房間里,見到那抹白色身影的后一秒,溫穗就覺得自己應該在樓下,和陸昕昕討論今晚吃什么。
而非出現在這,被迫看自己丈夫和白月光你儂我儂。
她靜默地抬眼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