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光嘴上說,”陳岐晟問:“我記得你大學讀的計算機?然后又考了精算師協會,剛好我準備開的分公司和這方面有關,你有興趣來我這嗎?”
溫穗微怔,“ai領域嗎?我我已經有方向了。”
“這樣啊,”陳岐晟略感遺憾,“那好吧。很晚了,你現在住哪?我送你回家。”
溫穗報出棠山莊園地址。
陳岐晟讓她先等等,自己去開車。
兩人在車上聊了很多,從少年時聊到斷聯三年發生的事,氣氛逐漸熟稔。
等到莊園門口,陳岐晟趴在車窗邊緣,懶洋洋的:“所以你到底嫁給誰了?溫家那邊一直瞞著,連你的行蹤也不肯透露一句,我都以為你被他們賣了。”
夏日晚風吹亂女人打理整齊的盤發,她濃密眼睫低斂,輕笑道:“你和他見過,不久之前。”
“誰?”陳岐晟瞬間坐直,滿臉疑惑地思考今晚都見過誰。
半晌,他難以置信地說:“陸知彥??”
一天下來能讓他記住的人不多,但陸知彥絕對是印象最深那個。
何況溫穗特意表明不久前才見過。
那就只剩這位陸家大少爺了。
他聯想到什么,右手握拳砸在左手掌心,有些生氣道:“難怪溫家近幾年發展那么快,原來是瞞著所有人攀上高枝。”
溫穗沉默。
見她情緒不對,陳岐晟猶豫兩秒,沒忍住問:“陸知彥對你不好?穗穗,你看起來好難過。”
其實,無論誰嫁陸家,都算高攀。
換作陳岐晟,他肯定高興。
嫁了個金窩,天天過飯來張口衣來伸手的富太太日子,簡直不要太悠閑。
溫穗大概猜到他的想法。
確實。
跟陸知彥結婚三年,除了秦笙笙,她和陸知彥在公眾場合從未紅過臉。
外人眼里,他們相敬如賓。
熟知內情的人卻等著看笑話,等著他們這對貌合神離的夫妻,打算以什么方式收場。
“沒有,挺好的,”溫穗說:“你回去路上小心。”
十分客氣的場面話。
陳岐晟張了張口,抬頭卻望進一雙平靜的杏眸里,他一怔,眉頭漸漸皺起。
最終,他什么也沒說,點點頭,開車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