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像一顆精準嵌入龐大機器的螺絲釘,安靜、高效、毫無差錯。
面對其他助理偶爾的指令,她總是簡潔地回應“好的”,然后迅速執行。
不打聽,不八卦,不多言。
午休時間,她會被通事喊一起在員工餐廳用餐,或者帶著便當在樓下的小花園長椅上解決。
下午繼續重復上午的節奏。
五點三十分,準時下班。
通勤,回家。
推開家門,迎接她的是一片徹底的寂靜。
父母留下的房子很大,也很空。
空氣里似乎還殘留著悲傷的氣息,但更多的是一種被抽離了生氣的冷清。
她換了鞋,放下包,習慣性地走到客廳那張全家福前站定。
照片里,年輕的云家夫婦笑容燦爛,中間是扎著羊角辮、笑得沒心沒肺的小云琳,旁邊是略顯青澀但通樣笑容記面的云嘉年。
指尖輕輕拂過冰冷的玻璃相框。
她成了這空寂之地的唯一主人。
晚餐通常是簡單的讓一點,或者點外賣,吃完后便回到自已的房間。
看書,或者和從識海里出來的貍貓玩……
偶爾會接到云嘉年的電話,他還在外地工作,電話里的聲音帶著疲憊,但更多的是對她獨自生活的擔憂。
她總是笑著寬慰他,說自已很好,工作順利,讓他安心。
于是,在云藜剛剛適應總裁辦的節奏時,商褚已經帶著最核心的團隊,乘坐私人飛機,降落在了千里之外、海風咸濕的q市。
q市,海景酒店頂層套房。
巨大的落地窗外,是燈火璀璨的海港夜景,游輪鳴笛,霓虹閃爍,勾勒出繁華的輪廓。
套房內卻彌漫著緊繃的低氣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