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維含笑看向徐震:“徐帥,西路軍的封賞,想必也備好了?”
徐震朗聲一笑:“自然!”他大手一揮,“抬上來!”
親衛捧上一套保養精良、透著煞氣的明光鎧。
“葉云!”徐震聲震校場,“此甲隨本帥征戰十二年,今日賜你!”不待眾人驚呼,他聲音陡然拔高,“即日起,晉爾為游擊營千總!準爾自募一營之兵,開府建牙,戍守土堡及北坡草場!”
“游擊千總?!”
全場嘩然!雖仍屬千總銜,但“游擊”二字意味著獨立建制!可自行募兵、練兵、轄制附近堡寨!權柄遠超尋常千總,近乎一衛副將!
葉云深吸一口氣,壓下胸中激蕩,抱拳肅然:“末將領命!必不負元帥重托!不負土堡英魂!”
“其余將士,皆有封賞!”
“謝元帥!”土堡將士齊聲怒吼,聲震云霄。
……
暮色蒼茫,土堡城頭。
急促的銅鑼聲撕破寂靜。
“千總大人回堡——!”
留守的士兵、堡民蜂擁而出,擠滿狹窄的堡門山路。
葉云一馬當先。夕陽為徐帥所賜的明光鎧鍍上耀眼的金邊。身后親衛甲胄鏗鏘,押著兩輛滿載糧秣豬羊的大車。
“葉大人!”人群歡呼。
“叫千總!”龐大彪聲如洪鐘,壓下喧囂,“從今往后,叫葉千總!”
短暫的寂靜后,是震天的聲浪:
“葉千總!葉千總!”
葉云于馬上微微頷首,聲音傳遍山野:
“土堡設宴,大慶三日!”
歡呼聲中,他策馬入堡,目光掠過人群,精準地找到那個倚在門邊、臉頰緋紅的身影,慕容羽,一把將她拉上馬背,在眾人的哄笑與艷羨中,直奔居所。
木門“吱呀”關上。喧囂被隔絕在外。
堡墻另一角,一襲青衣的冷峻身影孤獨立著,目光追隨著那道挺拔的身影消失在門后,才緩緩收回。晚霞映得她側臉微紅,指尖無意識地絞緊了衣角。
……
燭火搖曳,映著紗帳上糾纏的人影。
多日的征戰殺伐,積累的疲憊與燥熱仿佛找到了唯一的宣泄口。身下的女子香肩半露,氣息急促,眼波迷離。
“夫君……輕些……”細若蚊吶的哀求,更添幾分嬌柔。
葉云俯身,嗅著她發間皂角的清香,感受著掌下滑膩溫軟的肌膚。自從堡中伙食改善,她原本干瘦的身子日漸豐腴,此刻抱在懷中,溫香軟玉,與兩月前截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