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額回絕了。
回絕時間于早上八點十分。早在蔣老師問完那刻,他就拒絕了。
俐落干脆。
就算游稚婳沒來勸他,他也不會去,這選擇本來就不是硬性,但這種恰好時機,不讓他好好利用,有些浪費。
而他從來都是最勤儉持家的男人。
游稚婳還不知道他的真實想法,開開心心回家,意外地她碰見了不太熟的熟人。
“駱哥哥”
庭院里那條石子小徑上,有個身影站得筆直,灰漸黑發暴露在陽光下,輪廓俐落深邃,單手插兜,站姿懶散。
駱棨筵聽見聲音側過頭,女孩軟頰暈出粉紅,她眨了兩下眼,似乎是在等他回應。
是祝祝啊。
他湊近幾步,彎下腰,與她平視。
“駱哥哥,你怎么在這啊”她眸子輕轉,露出迷茫的神色。
“被你哥抓來了。”他話音未落,又起,“你噴香水了”
他忽然這么問,游稚婳懵了一秒,微聳著鼻尖嗅著衣袖口,沒聞出什么味道,輕搖頭,“沒有呀。”
他沒抓著這件事,唇邊的括號輕顯。
“等會兒進去,祝祝別說跟我認識啊。”
話題又跳,她努力跟上,就一直點點頭,他說什么她都說好。
“這么乖啊”
駱棨筵掐住她的臉頰,趁她不注意時,投進一顆糖,“口香糖,野莓味的,別吞肚子里了。”
不是她討厭的薄荷。
“走吧,祝祝可別露餡了。”
大廳里,游岑翻閱著文件,聽見聲響,挪開手上的視線。
“游岑哥。”
聲音是駱棨筵的,語氣一如既往地痞氣,他慢條斯理走來,身后跟著小尾巴。
游稚婳像只貓似的蹦進屋里,頰邊咬著東西,小弧度鼓動,一字一頓地緩慢開口,“大哥哥,我回來啦!”
“吃什么了?”
“糖果。”她呆呆地回答,說完還不忘用舌頭舔了舔下唇角殘留的甜味。
“你們在門口碰到的”游岑拍了拍身旁的座位,“婳婳過來坐。”
游稚婳走了兩步后停下來,指了自己隔壁的沙發,“哥哥你也過來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