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前的晚餐一口沒動,游紓離開書房后,一直心不在焉地。
一個半小時前,新聞剛出,游岑就讓游紓去一趟書房。游紓自然知道是那件事,他認得那座樂園,游氏集團去年年尾著手準備的,他還想著游氏什么時候開始想發展樂園經營。
原來,只是為了圓婳婳的公主夢。
他們昨天應該是玩得很開心,游稚婳回來還在念叨什么時候再帶她去一次,這下好了,游氏再次出現在大眾面前,游岑好幾年前的側臉照又被扒了出來。不光游岑,游紓的車牌也在狗仔的蹲點下,一點打碼都沒有發在網上。
明明可以敲一筆的東西,卻還要讓他費心神處理。
游紓摁了摁額邊,這還不是最糟糕的,他接稚婳上下學的照片被發出來了。這里面沒有游氏主家的手筆,他一點兒都不信。
他可太了解他那位父親了。
游沉澤,游氏現任家主,就算卸了游氏集團的主控權,還是不甘心妄圖操控游氏風向的見利者。
只不過讓他想不通的一點,當初找游稚婳的時候,游沉澤半點都不上心,從沒插手過。現在找回來,他一反常態,想藉助與論發酵,利用這些蛛絲馬跡對外證明她是游氏女,前幾天還讓他秘書打電話想讓大家回家吃頓飯。
東扯西扯到就差想把婳婳扣養在主宅的想法明說。
就主宅那邊,住的可都是吃人的玩意兒。
想得可真美。
他牽扯到嘴角的傷,血滴滲出,他不甚在意地用指尖抹開。
沒忍住,他又跟游岑打了一架。
夜深,瑾苑名邸,四人各懷心思。
翌日一早,游紓難得休假,他一起早去游稚婳房里。她房間門向來不鎖,他扭開門把,走進去溫聲喊她起床。
“婳婳,起床了好嗎”
她現在一天比一天懶惰,聽見聲音,耳尖一動,哼哼幾聲表示不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