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延沒讓我賠鐲子就不錯了,向他借錢我實在張不開嘴。
云莊又病得這么厲害,要是她一睜眼我就借錢,我還是人嗎?
想到這些天的相處,她一定是知道了自已的期限,所以才會屢屢找我,想讓我多陪陪她吧,而我對她卻總是沒什么好臉色。
對,絕對不能向她借錢。
她的錢是居寶閣的,不是我的。
我記得大堂哥那時候為了網賭,從網貸和信用卡里套了不少錢,如果我和晏落也學他套現,再賣掉家里的房子,找親戚朋友借一借,應該就能把錢湊足了。
大伯和大伯母現在一個月加起來能賺上萬呢,我和晏落這么年輕,他又有頭腦,應該很快就能賺到錢。
想到這里,我釋然了,再面對云莊的時候也沒那么愧疚了。
我讓居延去休息,他不去。
我熬不住了,走到隔斷后的沙發床躺下,疲憊的閉上眼睛。
家里接連遭遇變故,我實在沒有傷心的力氣了。
至于居延為什么拋下工作在這里陪云莊、他倆到底是什么關系,我也探究不動了。
愛是啥是啥。
等云莊去世,我反正是跟這家人沒有關系了。
朦朧中,我好像聽到了哭聲。
睜眼一看,還真有人在哭。
天亮了,居寶閣來了,在病床前一邊哇哇的哭,一邊喊媽。
我趕緊坐起來:云莊不行了?
過去一看,還是昏迷。
居寶閣看見我,沖過來揮拳就打:“你在這里干嘛!
白嫖怪!”
居延喝道:“居寶閣!”
居寶閣被鎮住,抽泣著收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