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延終于走到我跟前,身影沉沉的籠在我身上。
我側(cè)身想要避開他,他卻把手一抬,擋住了我的去路,然后,那雙棱角分明的紅唇一彎,吐出三個濕冷滑膩的字:“連荷啊。”
聽到自己的名字被這張嘴叫出來,我恨不得改名,厭惡又煩躁的說:“你想帶走居續(xù)的話就帶走吧!
她現(xiàn)在和起哥在一起,我打電話讓起哥帶她來。
你接走她,以后就不要來煩我們了……”
他擋著我路的手突然一轉(zhuǎn),強硬的抬起了我的下巴。
我揮開他的手:“放尊重一點!”
他放下被揮開的那只手,像自言自語又像在控訴:“你真的一點都不想我。”
“……”
看來坐牢還沒把他的毛病治好。
三十多歲的人了,面不改色的說出這么膈應(yīng)人的話,難道他不覺得自己惡心嗎?
他微微彎腰,把臉靠過來。
我后退一步:“這里是醫(yī)院,有監(jiān)控的。”
他笑起來,輕聲問:“這么喜歡監(jiān)控,我送你的那份結(jié)婚禮物,你還喜歡嗎?”
聽到這話,我惡狠狠的咬緊了后槽牙,嘴里瞬間彌漫出血氣,用盡全力才克制住自己沒把手機砸到居延的頭上。
我抬頭看著他,輕蔑加鄙夷:“果然是你。
那就是你所謂的報復(fù)啊?和你的人一樣,真low。”
居延瞇起眼睛,慢慢直起身。
我冷笑:“你以為拆散我跟晏落,讓我在所有人面前丟臉,我就會哭著爬到你身邊求你可憐嗎?你以為把我踩到爛泥里再伸出手就算拯救了嗎?你折磨我,羞辱我,為了踐踏我,不惜傷害那么多人。
如果我還想你,那我就真的太賤了!
你不配讓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