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年關將至,雙方暫時熄火,準備年后再戰。
大師姐還有別的離婚案,先飛回帝都賺大錢了。
回到家后,我媽聽說我要告居延,過了好半天才忐忑地說:“小荷,要不咱們移民吧……”
我說:“媽!
居延不就是有幾個臭錢嗎?他還能只手遮天不成?”
我媽說:“他那幾個臭錢把我們害得還不夠慘嗎?要不是祖屋拆遷,咱們能這么快湊齊六百萬?你以為之前那兩百萬是怎么來的?你阿姨干飯館,從天不亮忙到半夜;你叔叔為了多接幾單,開滴滴穿著尿不濕;晏起干完正業干副業,晏落讓居延一腳踹得胃出血!
再加上你爸的保險金!
還有你媽我的養老錢……”
我低著頭,不吭聲了。
她說的全是實情,我沒法反駁。
那兩百萬是真真正正的血汗錢,是我跟居延的孽緣把大家拖進了深淵。
他們本來可以過得很好的。
我媽嘆了口氣:“小荷,媽知道你委屈,但居延那種人不是咱們普通人能得罪的,他拔根毫毛都比咱們的大腿粗,收拾咱們跟打鳥似的。
現在飯館沒了,也沒有第二間祖屋等拆遷,再捅出個六百萬,咱兩家是真遭不住了……”
我紅著眼圈,哽咽的說:“憑什么總是我們退讓?”
我媽說:“誰叫咱們沒錢沒勢!
你跟居延那鱉孫對著干,他耗得起,咱耗得起嗎?錢全砸官司里,往后咱們喝風屙屁啊?有時候就得忍一忍,日子才過得下去,我要是不能忍,這個家早就散了……”
這時,起哥過來叫我們去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