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我小心觀察他倆。
兩人都表現得很自然,好像昨晚的對話并未發生。
收拾完行李,晏落穿著起哥的衣服,戴著帽子口罩先走一步。
他倆身材差不多,在外頭蹲守的人一看到他就跟著走了。
等門口變得清靜,我和起哥也全副武裝下樓,打車去高鐵站。
晏落甩掉人群后,坐地鐵比我們到的還早,他送我們過了安檢才走。
昨天剛爬過長城,今天又坐了大半天高鐵,我腰酸背痛,出站一看到我媽就叫起來:“媽!
累死我了!”
我媽說:“你啥也沒提,累個屁啊!
還不快去幫晏起推行李!”
晏爸開滴滴來接,晏媽在家做飯沒來。
我們上車后給晏媽晏落報了平安,然后我媽就開始數落起哥:“還說沒受傷?看你這爪子!
以后還想不想做手術了?”
起哥低頭:“當時沒想那么多……”
我媽把他的羽絨外套打得噗噗響:“你沒想?你把我們嚇得一晚上沒睡著!
我發現你跟小荷她爸真是一個德行,遇見啥事兒都往上沖,根本不管家里人的死活!
我們不稀罕你拿命換大紅花,只希望你好死不如賴活著!”
“呃……”
晏爸見縫插針:“晏起,見義勇為不算錯,但你總得分情況,那可是地鐵,卷進去就沒囫圇樣了,你已經死里逃生兩回,不會一直這么幸運的。”
起哥說:“我知道錯了……”
晏媽念舊,賣掉新安小區的老房子后,現在租在我家對門,兩家離得更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