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這好像是她自已的愿望。”
如果下葬,墓碑上少不得要帶上“居”
字,她不愿意死了還被打上居家的烙印。
我媽看著她那張笑容淺淡的遺照,忍不住揩淚:“好好的人,怎么突然就沒了?她上咱們家的時候,看著還很精神呢……”
我想起她臨終那夜,居延在她身邊作的孽。
興許她是被我們活活氣死了。
晏落見我消沉,伸手摟了摟我的肩膀。
這個對我們而言再平常不過的動作卻引起我下意識的恐懼。
我瑟縮了一下,用頭發(fā)蓋了蓋脖子。
晏落什么都不知道,一臉單純的安慰我:“走的時候帶上幾張云阿姨的照片吧,既然她不喜歡這里,以后我們想祭拜的話可以在自已家里祭拜。”
我嗯了一聲,試探著把頭抵在他的肩膀上。
是熟悉的氣息。
我牽著他的手,松了口氣。
我媽扭頭看到我們,也沒有說什么。
到了下午,事情都辦完了,送走賓客,居延摘掉手臂上的孝布,對我們說:“我們現(xiàn)在去吃飯,然后我送你們回家。”
我爸擺手:“不麻煩了,你們這些天都累壞了,我們先帶小荷回家了。”
居延說:“好。”
然后他看著我,視線落在我和晏落緊扣的十指上,一字一句道:“連荷,有空過來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