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云眼梢一挑,語氣帶著嘲笑:“我剛才看她一個人哭哭啼啼地回來,還是一副衣衫不整的樣子。”
“聽說前些天學校叫家長,少爺為她去學校解了圍。”阿云越說越起勁兒,眼神鄙夷:“那丫頭片子一定開心壞了。今天去給少爺送湯八成做了什么丟人的事,惹惱了少爺。”
阿云想到紗霧是個無父無母的野種,卻敢妄想高攀貴族少爺,心里就又氣又想笑。
阿云是受不了和她一樣賤命的紗霧比她幸運。
穆夫人早先聽管家說了孩子們叫家長的事,但沒料到柏丞去是為了幫紗霧。
“16歲的小孩,正是愛做夢的時候。”穆夫人語氣淡淡的。
阿云沒想到穆夫人如此淡定,有點兒自討沒趣。
穆夫人看一眼阿云近在咫尺的臉,她五官生的一般,腫泡眼,肉肉的鼻頭。但好在年輕,身子是不錯的。
“今夜9點,還是老規矩。”她吩咐。
阿云聽了臉上顯出一絲嬌羞,低聲問:“上次…我沒做好,夫人確定嗎?”
“細雨今天來yuejing,就你吧。”細雨是另一個貼身女傭。
“知道了。”
阿云服侍穆夫人換了睡裙,然后就離開了。穆夫人靠在床頭讀書,直到裴遠洋推門走進來。
她抬眼望他,一身灰色正裝,帥氣英挺。
果然人靠衣裝馬靠鞍,這身打扮完美掩蓋他卑賤的出身。
“老婆,你忙完了?”裴遠洋說著解下領結,走到她身邊俯身,想給她個吻。
穆夫人微微側頭,讓他親在了臉上。“辛苦了,去洗澡吧。”
裴遠洋去了衛生間,不到十分鐘就走了出來。
他穿著浴袍坐在她的腳邊,主動伸出手幫她按摩。
穆夫人雖然已經上了40,但腳面光滑柔軟,沒看出歲月的痕跡。
含著金湯匙長大的人,哪里看著都精貴。
“今天我和老舅喝酒,他說越南的金礦生意不錯,拉我入股。”裴遠洋試探地問:“你說我做不做?”
穆夫人把書合住放在一邊。“家里錢夠花了,你還折騰什么。在穆氏不挺好的?”
裴遠洋聽出她的想法,她不想讓他去摻乎他家窮親戚的事。
“是挺好,我不是太閑了么,呆在董事會也沒什么意思。”
他在董事會就是個擺設,根本沒什么實權,想想就憋屈。穆家資產只傳男,穆柏丞作為長孫繼承了他父輩所有的股份和遺產,富可敵國。其余的親戚只可以在穆氏基金會定期領取些賞錢。
當初穆柏丞的父親突然去世,母親不久也撒手人寰,14歲的穆柏丞脆弱無靠,裴遠洋借老婆的勢力剛在穆氏有點兒起色,但不到兩年,穆柏丞就從國外回來,徹底攪亂了他的爭權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