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索沙人都喜歡歌唱?!眴桃了拐f:“與沙克人相似。”
群山與草原的子民,心情是熱烈而浪漫的,歌聲伴隨著他們每一天的生活。
“是的?!卞a林說:“索沙都是天生的吟游詩人,在我們王國里沒有這個職業(yè),因為大家都會唱那些口耳相傳的傳說?!?/p>
喬伊斯:“對此記憶最深刻的是,那天夜里,我在你的帳篷中聽到的歌聲?!?/p>
“那是我在唱?!卞a林答道。
喬伊斯點了點頭,他們之間的氣氛突然變得沉默了,因為彼此都想起喬伊斯被錫林擄去,差點就要用強的那一夜。
但喬伊斯不打算逃避這個話題:“那時你連通用語都不太會說。”
他們坐在了山坡高處的一個觀景點,下面就是熱鬧的市集,人來人往,空氣里飄蕩著食物的香氣。
“嗯?!卞a林這次沒有再像一直以來一般,看著喬伊斯,而是注視著山下的景色。
就在這一刻,喬伊斯奇異地察覺了他的心情,錫林正處于突然涌起的悲傷之中。
他稍一思索便明白了原因。
“在這場圣戰(zhàn)里,我們都失去了太多?!眴桃了拱咽址旁阱a林的手背上,輕輕握住了他的手指,錫林則翻過手掌,與他手指相扣。
“父王與母親在丹斯丁頓離世?!眴桃了拐f:“許多時候,我甚至以為他們還在故鄉(xiāng),等待著我,要接受親人的離開是很不容易的事,這種悲傷會在很久以后才緩慢地釋放出來?!?/p>
錫林紅了眼眶,轉(zhuǎn)頭看著喬伊斯。
喬伊斯說:“但你會好起來的,相信我,望向被圣光照耀的未來?!?/p>
“我忘卻將來與過去?!卞a林引用了古老詩歌,緩緩道:“我只知道現(xiàn)在?!?/p>
喬伊斯輕輕地抱了下他,圣光亮起,撫平了錫林的悲傷。
錫林再一次手足無措,但就在他們分開時,他突然感受到自己身上正在消逝且近乎無法察覺的圣痕。
喬伊斯:“怎么了?”
錫林只以為是錯覺,沉默數(shù)秒后答道:“沒什么?!?/p>
喬伊斯覺得錫林也許只是想起了青,他知道青一直愛著錫林,但錫林只與她兄妹相稱,從未產(chǎn)生過其他的想法。青的去世對錫林來說是相當重大的打擊,他需要時間去慢慢消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