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蓮生沉沉看著白情:“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嗎?”
白情笑著坐在景蓮生身上,拂過景蓮生的頭發:“你還欠我一千兩沒還呢,殿下!”
景蓮生靜靜看著白情,沒有說話。
白情暗道:真是一個悶葫蘆,得虧碰著一個陽光活潑的我,否則你就一輩子打光棍吧!
白情俯身,蹭了蹭景蓮生的唇。
這溫熱的觸感讓白情莫名驚喜,又愉悅。
就好像,太子有體溫,竟然是一件很了不得的事情。
景蓮生何嘗不是這樣?
他下意識地追逐白情的嘴唇,卻被白情伸手捂住嘴巴。
隔著手掌,他看到白情靈光閃動的眼睛:“等你從沙場回來。”
景蓮生的目光微微一凝:“我會回來。”
語氣鄭重得讓白情這么活潑的人都收斂了笑容。
白情伏在景蓮生身上,抿唇道:“君子一言駟馬難追,你可別蒙我,千萬要活著回來。”
“我會回來的。”景蓮生的手掠過白情柔軟的耳廓,“死了化成鬼,也會回來。”
白情抿抿唇,帶著幾分嫌棄:“怪嚇人的。”
景蓮生好笑道:“你還會怕鬼嗎?”
“人哪兒有不怕鬼的?”白情像是玩笑一樣,攏了攏自己的發絲,“這樣吧,你化成鬼先別急著現身。等我也死之后,我也成了鬼,彼此自然能見,也不怕了。”
這話聽著玩笑一樣,卻讓景蓮生心中莫名一窒,有什么東西狠狠攥住了他的心臟。
他低聲說:“凈說胡話。”
白情卻還是嬉皮笑臉的。
景蓮生卻能一眼看穿白情笑臉背后的認真,并為之心臟發麻。
景蓮生在沙場戰斗,收到許多來自父皇母后的書信。
卻沒收到白情的。
景蓮生難言是什么滋味。
直到那天,信使送來一個盒子,貼著封條,上面寫著“太子親啟”。
盒子何等華貴就不提了,單單是封條上的金箔朱砂,就價值不菲,是誰的手筆,一目了然。
景蓮生難得露出了急切的表情,又揮手屏退手下。
旁人看著驚訝,見景蓮生這態度,以為是什么重大軍情,迅速退下,唯恐延誤戰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