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目光一轉,掃過其他三位長老。只見他們或面露羞慚,或眼神不屑,仿佛一提到楚澤,就讓他們臉上無光,難以啟齒。
白情心中的好奇心像被貓抓一樣,癢癢的,再也忍不住好奇,開口問道:“師父他老人家到底做了什么錯事,觸犯了哪條天規,讓你們一個個都這樣說他?”
師父往事
幾個長老聞言,皆是一怔,臉上露出為難之色,有千言萬語梗在喉頭,卻又不知從何說起,只能欲言又止地互相看了看。
麟昭看著長老們的模樣,忍不住嘆了口氣,緩緩說道:“其實,我也一直很好奇,當年到底是什么原因,非要把二叔公和三叔公逐出師門不可?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誤會?”
白情聽到麟昭的話,也非常意外,瞪大了眼睛,驚訝地問道:“怎么,麟昭你身為掌門,居然也不知道這件事的內情嗎?”
長老們在聽到白情的話后,臉色更加難看了,有的緊皺眉頭,有的低下了頭,都在極力回避這個話題。
麟昭卻目光堅定,環視了一圈長老們,說道:“我知道幾位長老心中都有所顧慮,但既然都到了這個關頭,又有什么不可以說的呢?”
長老們嘆了口氣,彼此間又交換了一個無奈的眼神。
最后,是三長老清了清嗓子,聲音里帶著幾分沉重,又幾分釋然,開口說道:“其實,當年的事情,也沒那么復雜。”三長老的目光逐漸放遠,穿透了時光,回到多年前的某一個日子里,“那是兩百年前的事情了。”
白情在椅子上坐下,靜靜聽他講述。
而作為“妖侍”和“鬼侍”,桃夭之和景蓮生自覺地沒有落座,而是站在白情左右。
“兩百年前,我們宗門的掌門是大名鼎鼎的無憂生,座下可謂是人才濟濟,不少都是玄術界嶄露頭角的新秀。”他輕聲細語,眉頭微微蹙起,努力回憶著久遠的細節,“除了應知禮。”
“哦?”白情眉頭挑起:如果無憂生是兩百年前的人,應知禮這年齡至少千年起步的家伙怎么會是他的弟子?
“應知禮……他和所有的弟子都不一樣。”三長老繼續道。
“我們門派的功法講究童子功,一般都是在稚童時期就入門,打下基礎。”三長老緩緩說道,“但應知禮入門的時候,顯然已經是成人了。這一點,讓很多人都感到詫異。”
大長老接過話頭,顯然對這段往事也感到困惑:“誰也不清楚師尊當時為什么要把他破例收入門下。應知禮的來歷、背景,一切都是個謎。只知道他入門后,并不像其他弟子那樣,每日參與早課晚課,刻苦修煉玄術。他主要負責的是整理圖書,侍弄花草,日日清閑不已,但卻十分受到師尊的器重。”
白情聽到這里,明白了什么,和景蓮生交換了一個眼神,心中都想到了同一個可能性。
白情索性問出口了:“所謂的‘侍弄花草’……該不會是讓應知禮專門栽培古蓮吧?”
聽到白情的提問,四個長老臉色微變:“你也知道古蓮?”
白情:……能不知道嗎,老熟人了。
白情也算明白為什么千歲老人應知禮會成為百歲小兒無憂生的弟子了。
敢情又是來給古蓮傳銷拉人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