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曾就不曾吧。
白情輕輕一笑:這樣還好呢。
如果是在我沒有記憶的時候,就已經得到了他的愛,這反而讓我感到很遺憾……
類似于在頒獎典禮睡過頭什么的。
現在一步步靠近景蓮生,讓他把我從無謂人到視作摯友甚至更進一步,難道不是更幸福的事情嗎?
桃弟
白情凝視著荷塘中央那亭亭玉立的一桿蓮苞,睫毛顫動:“看來,你是鐵了心要許這個愿了。”
景蓮生回望白情:“你是想阻攔我嗎?”
白情深吸一口氣,心中滿是憂慮,但嘴角卻勾起一抹笑容:“看著景家經歷的一系列悲劇,我真的很不希望你跟這古蓮許愿。畢竟,每一個愿望的背后,都藏著慘重的代價。但是……”景蓮生靜靜地聽著,沒有打斷。
白情依舊保持微笑:“但是看起來,你比我更了解跟古蓮許愿意味著什么,而你依舊決定這么做。那么,作為你的朋友,我只能祝愿你心愿得償。”
景蓮生沒想到白情會如此說,一時之間竟沉默了,眼神幽深難測。
白情抬眸,笑容俏皮:“不過,你能不能也答應我一件事情?”
景蓮生略顯猶豫,沒有立刻回答。
“你就答應我吧,”白情身體微微湊過去,“我們不是朋友嗎?”
白情靠近的時候,景蓮生又聞到他身上那股獨特的氣味了。
景蓮生的手指驀地蜷起,望著對方領口露出的半截鎖骨,喉結不自然地滾動了一下。
荷香在池邊裊裊散開,卻壓不住小活尸領口逸出的氣味——那縷氣味裹著池邊水汽的冷冽,此刻正順著吐息往他骨髓里鉆。
從前,那氣味只是隱隱誘人,讓景蓮生覺得吸過白情的精氣或許便能滿足。
然而,事實卻大出他的意料。
景蓮生竟是食髓知味。
從前要貼著頸側才能嗅到的氣息,如今在社交距離內就能撩動心火。
景蓮生盯著白情垂落的發梢,難以自抑地想起逼仄的木棺里,他生出的想要咬破對方頸脈的沖動。
景蓮生喉結滾動,如同在吞咽那似有若無的氣息。
景蓮生像見了猛虎一般,下意識地退避幾步,讓開了身子,低聲說道:“你說吧。”
語氣里是顯而易見的妥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