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話音落下,一室寂靜。
她腳邊那位將自已縮成一坨的男人絲毫沒有反應(yīng),仿佛喚的不是他。
可恰巧就是這樣用沉默代替的回應(yīng),讓司傾安愈發(fā)篤定。
他就是陸見川。
陸見川生來就是高傲的。
可恰恰是如此高傲的人,怎么會讓自已陷入即將被黑暗吞噬的境地?
一旁傾倒的輪椅突兀又刺眼。
輪椅又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
他怎么了?
他經(jīng)歷了什么?
司傾安想不明白。
她心底好像有很多問題要問。
但說出口的,只是一句再平常不過的問侯。
“陸見川,你……還好嗎?”
問出這句話后,司傾安并沒有期待著男人的回答,只是默默收回了想要開燈的手。
她想,此時此刻的陸見川應(yīng)該不需要光……
如她所料。
話音落下良久,回應(yīng)她的只有男人愈來愈沉重的呼吸聲,仿佛每一次吸氣、吐氣仿佛都帶著無盡的悲涼。
司傾安預(yù)想過很多次和陸見川相遇的畫面,卻唯獨沒有這一種。
曾經(jīng)意氣風(fēng)發(fā)的男人像是頃刻間喪失了所有的心氣,整個人顯得頹喪又可憐。
她不知道該如何處理眼前的狀況。
兩人陷入了詭異的沉默。
誰也沒有再開口。
直到,她極小幅度地動了動腳。
“別過來。”
男人的聲音好似生銹的齒輪艱難轉(zhuǎn)動,全然沒了往日的晴朗,變得沙啞又破碎。
司傾安瞬間停止動作,慌忙解釋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