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一刻,江菱身上竟散發著母性光輝。
周秀看傻了眼,郁悶道:“能吃肉了嗎?”
“吃吃吃——!你腦子里就不能裝點有用的東西,白瞎你嫂子的心思了。”高翠蘭揣著個包袱推門而入,笑容格外燦爛,都說娶妻娶賢,她就知道這五百塊花得值。
上輩子,周秀硬生生餓暈去醫院都沒松口,哪像現在這樣坐在灶門口一本正經的燒火,江菱的賢惠溫柔再次讓高翠蘭心情美得不行,她放下包袱,抖出里面的衣裳,“菱菱,媽在供銷社剛扯的布,回頭給你讓兩身衣裳咋樣?”
原本想要爭搶的周秀在瞧見那大紅色時,一臉訕訕的閉了嘴。
江寧把手上的水擦干凈,還沒接過布,就聽見院門被人砸響,外面那尖利的嗓音很熟悉,她永世難忘。
“高翠蘭,你兒媳婦喪良心啊!欺負到我兒子頭上來了,原本看在衛明的面子上我想忍,但建國現在已經去衛生所輸水了,你開開門,給個說法——”
張秀娥抑揚頓挫,哭得像死了兒子。
高翠蘭和周秀第一時間看向了江菱,后者抿抿唇,佯裝委屈:“在水房洗衣裳時,楊建國非要湊上來,我就潑他了,我剛嫁進周家,不想和亂七八糟的人傳謠言。”
“……”
狗日的!
賊心不死!
前世這兩人可是恩愛夫妻,高翠蘭生怕兒媳婦還惦記著那小白臉,潑水潑得好啊,她忍不住豎起大拇指:
“乖寶,下次他再敢騷擾你,直接潑開水,天塌了媽頂著!”
說罷,高秀蘭擼起袖子,直接拉開門:
“俺們孤兒寡母的命苦啊,老頭子剛走就有人欺上門來,俺們家菱菱連殺雞都不敢,你說她潑你兒子?
好啊,那俺倒是要問問,記大院的這么多人,她為啥不潑別人,就潑你兒子,難道是你兒子一副欠潑相?
再說了,俺家四個兒子,大冬天的去河里洗澡都不會感冒,你家建國被潑個水就不成了?大妹子,俺好心建議,要不然帶建國去醫院瞧瞧,身子骨弱也是病,影響生娃的……”
高翠蘭那嘴,就跟淬了毒一樣。
門外看熱鬧的人紛紛縮回腦袋,張秀娥氣得兩眼發黑:“你放狗屁!再胡說句試試?”
“聽不清啊,回頭刻你碑上,別有事沒事就來招惹俺兒媳婦……”高翠蘭哼了一聲,歪嘴得意笑:“江菱,俺罩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