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安喬聽了哥哥的話,心里堅信他完全有這個能力。從小到大,在她眼里,周時予就沒有辦不成的事。
“哥,你肯定能行!你可是最厲害的!”
周時予站在落地窗前,京市的夜景盡收眼底。他笑了笑:“等公司裝修好了,帶你來參觀。”
周安喬點了點頭,眼神中記是崇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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滬市中心醫(yī)院的骨科病房里,三個黃毛混混被繃帶裹得嚴嚴實實,活像三具木乃伊,此起彼伏的哀嚎聲在走廊回蕩。
“哎喲。輕點”黃毛齜牙咧嘴地喊著,手臂上的石膏沉甸甸的。
來換藥的護士小王強忍笑意,口罩下的嘴角早就揚了起來。這三人是醫(yī)院的“常客”,但傷得這么重還是頭一回。
“誰把你們打成這樣的?”小王故意用鑷子戳了戳黃毛腿上的淤青。
“操。那家伙簡直不是人”黃毛疼得直抽氣,回憶起那個噩夢般的夜晚——
新年前夕,三人吃完燒烤晃晃悠悠地走在巷子里。拐角處突然出現一個黑影,黑衣黑褲黑口罩。
“那孫子下手忒狠了!”另一個混混插嘴,結果扯到肋骨的傷,疼得直冒冷汗,“每拳都往死里打”
最瘆人的是,那個男人全程一言不發(fā)。他們三個拼命反抗,卻連對方的衣角都碰不到。最后被打得癱在地上時,那人只是居高臨下地看了他們一眼,眼神冷得像在看垃圾。
“肯定是道上混的!”魚小丸子絕了!”他轉頭問陳書影,“你想吃什么?我請客!”
陳書影搖搖頭,裹緊了舊棉服:“我不餓。”但她的目光在那家甜品店的櫥窗上多停留了兩秒。
祁思年敏銳地捕捉到了,二話不說就拉著她進店。暖氣和甜膩的奶油香撲面而來,陳書影凍得發(fā)紅的耳尖在溫暖中更加明顯。
“兩份草莓蛋糕!”祁思年豪氣地點單,“他們家的招牌,不吃虧大了!”
“謝謝你,”陳書影說。
“別客氣,”祁思年說,“小喬最喜歡吃這家的了,你試試。”說著就將蛋糕推了過去。
陳書影小口吃著,眼神默默打量著祁思年。他長得很好看,陳書影幾乎沒有見過長成祁思年這樣的人,他的五官深邃且富有少年感,鼻子又翹又挺,穿著淺灰色衛(wèi)衣配黑色外套,機械手表在燈光下泛著冷光,整個人干凈明亮得與這家小店格格不入。
“你臉好紅啊,”祁思年突然說,“凍著了吧?”
陳書影一下子有點慌亂,然后點了點頭,“嗯,外面挺冷的。”
祁思年看著她龜裂的手和凍的通紅的耳朵皺了皺眉,他沒見過會有女生冬天凍成這樣。手完全不像一個這個年紀的,他記得周安喬和俞舒禾的手都很好看,嫩白嫩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