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蘭庭這才注意到云琬寧的雙手被包裹住。
眼波輕閃,不禁放開了她。
紀輕雪擔心他心軟,心疼云琬寧,趕忙捂住肚子:“蘭庭,我肚子疼。”
聞言,趙蘭庭看了云琬寧一眼,欲言又止。
最終還是什么都沒說,將紀輕雪打橫抱起。
紀輕雪順勢摟住趙蘭庭的脖子,扭頭望向云琬寧,杏眼里滿是嘲諷。
“姑娘。”
玉帶跑到云琬寧身邊,見她的手浸出了血,驚叫道:“傷口出血了,我們快回去吧,要重新上藥才行,可別留下什么病根。”
她在江南時,就見過那些窮人家的女子,因為沒錢醫治,手啊腿啊的留下了病根,一到陰天下雨就疼痛難忍。
云琬寧知道自己要是不跟著回去,玉帶肯定會嘮叨她大半天,無奈道:“我跟你回去就是,放心,有洛爺爺留下的藥膏,不會落下病根的。”
之前在宮中上過藥,她的手指已經不怎么疼了。
只是不忍讓玉帶擔憂。
傍晚時分,云琬寧接到了飛鴿傳書,知道容祈那邊已經動手了。
果然沒過多久,紀輕雪就在趙蘭庭的陪伴下回了慶陽伯府。
與三年前不同,這一次想要救下紀宥安,需要付出五萬兩黃金。
那么多的銀子,哪怕是慶陽伯府,也是拿不出來的。
這才連夜把紀輕雪叫過去一起想辦法。
好在紀宥安不是主謀,只是一時被錢財糊了眼,這才犯下大錯。只要能在日內湊夠銀兩,這件事就還有轉圜的余地。
慶陽伯夫人和紀宥安在紀輕雪面前哭得凄慘,尤其是紀宥安,跪在地上抱著紀輕雪的腿,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
“姐姐,我們可是一母同胞,你一定要救救我。要是我被砍了頭,咱們慶陽伯府就完了。就算姨母那邊能幫忙,我做不成世子,就會便宜了那幾個賤種,你忍心讓母親傷心嗎?”
紀輕雪被吵得頭疼,可惜她手頭上也沒有那么多銀兩。
沒辦法,只能寄希望在趙蘭庭身上,哭得梨花帶雨,“蘭庭,我就宥安這么一個親弟弟,你幫幫我好不好?”
“輕雪,不是我不想幫忙,實在是……”
他一個武將,又不會經營生意,整個侯府都靠云琬寧撐著。
哪里能湊出那么多銀子?
想到云琬寧,他眸光定了定,一口答應下來,“好,我來想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