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還在為團團被打死的事生氣?可你要知道,是那只該死的孽畜狗叫,嚇壞了輕雪,你還未向她道歉。”
他走到美人榻前,高大的身影落下一片陰影,罩在云琬寧身上。
“罰你跪了一夜,你可知錯?”
想到慘死的愛犬,云琬寧心如刀絞,“團團自幼就養在我身邊,若非紀輕雪的婢女用東西砸它,也不會叫出聲!況且,只是叫了一聲,就被活活打死,你覺得是誰的錯?”
趙蘭庭臉色一僵。
想起寡嫂垂淚的模樣,他還是沉聲道,“三年未見,你怎么變得如此不通情理?輕雪如今懷有身孕,你就不能忍讓些?”
“我忍讓得還不夠嗎?把正妻之位也……”
讓給她好不好?
云琬寧喉頭發堵,怎么都說不出口。
他已經懶得問趙蘭庭有沒有良心了。
身為侯府的二公子,趙蘭庭從懂事起就活在兄長的陰影下。
論及才智武功,他都不在世子趙蘭軒之下,但就因為晚生了兩年,世人只知道武安侯府世子,卻無人把他放在眼里。
云琬寧知道,趙蘭庭是個有野心的人,從來都不甘心屈居別人之下,所以才會同他長兄一同出征。
(請)
自請和離
因為心悅他,云琬寧出錢出力,為他籠絡將士,送去治療疫病的方子,親寫退敵的法子。
而在家中,她又三年如一日,替他照顧病弱難纏的婆母。
可他卻在邊境和紀輕雪攪和在了一起。
回京后,也形同夫妻一般。
不知情的,還以為他們才是原配夫妻。
更可笑的是,受她照顧三年的婆母早就知道,紀輕雪跟了趙蘭庭。
整個侯府,只有她一個人被蒙在鼓里。
所有人都想看她的笑話。
趙蘭庭見云婉寧紅了眼圈,心有不忍。
可想到紀輕雪腹中的孩子,還是開口道:“兼祧兩房,母親已經答應了。如今闔府上下,只有你沒點頭。你能不能懂事些,體諒體諒輕雪,她生性柔弱,不如你堅韌,不能沒人照顧。”
體諒?
云琬寧冷笑,她就是太善解人意了,才會被人欺侮到頭上。
“趙蘭庭,你們還未成婚,就茍且在一起,你還想我怎么體諒?”
“與紀輕雪共事一夫,我嫌臟,你若心意已決,我們就和離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