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這叫進化!”修士狂笑道,“這些靈獸的靈力會全部注入裝置,最后再由奶龍吸收,到時候,它會成為最強大的武器!而你們,也會成為它的養料!”
林凡這才明白,對方根本不是要讓靈獸進化,而是要用邪術榨干它們的靈力,煉制兇器。他想沖上去阻止,卻被裝置散發出的強大力量彈開。
“沒用的!”修士得意道,“你們誰也跑不了!”
看著奶龍痛苦地掙扎,聽著周圍靈獸的慘叫,林凡心中充滿了無奈和憤怒。他從未想過會遇到這種喪心病狂的事,更沒料到自己會如此無力。
可他知道,不能放棄。他轉頭看向洛璃和姬如霜,眼神堅定:“必須毀掉裝置,哪怕只有一絲希望!”
洛璃和姬如霜重重點頭,三人再次并肩站在一起,凝聚起所有靈力,朝著裝置發起了最后的沖擊。無論結果如何,他們都要試一試——為了奶龍,也為了那些無辜的靈獸。
但就目前的情況來看,局勢顯然不容樂觀。林凡緊咬著牙關,下頜線繃得緊緊的,腦子里像有無數根線在拉扯,反復琢磨著該如何突破眼前的困境。他望著對面那些面目猙獰的修士,又看了看身旁氣息不穩的洛璃和姬如霜,只覺得胸口像是被一塊巨石壓住,連呼吸都帶著滯澀的痛感。
他思索了許久,卻驚恐地發現,自己根本沒有任何能改變現狀的辦法。如果說這種絕境還有一絲轉圜的可能,那對林凡來說,也只能是鏡花水月般的奢望——畢竟對方不僅人多勢眾,還掌握著那臺能煉化靈獸的詭異裝置,而他們三人早已是強弩之末,靈力所剩無幾,連站穩腳跟都有些吃力。
這種深深的無力感,像藤蔓一樣纏繞住林凡的心臟,讓他幾乎喘不過氣。他輕輕咬著牙,目光死死地盯著面前的修士,試圖從他們的陣型中找到一絲破綻,可換來的只有更深的絕望——那些修士的站位看似松散,實則暗藏玄機,無論他想從哪個方向突破,都會立刻遭到數人的圍攻,根本沒有可乘之機。
很顯然,這種情況對林凡來說,已經超出了他能應對的范疇。目前唯一能做的,似乎只有被動防御,可這樣下去,遲早會被耗盡最后一絲靈力。這種明知不可為而為之的掙扎,本身就是一種煎熬,尤其對一向習慣掌控局面的林凡來說,更是一種難以言說的屈辱。
現在,最讓他不安的是,眼前的局勢正在朝著更詭異的方向發展。那些修士臉上的獰笑越來越盛,手中的法訣變幻得越來越快,裝置周圍的黑氣也愈發濃郁,甚至開始散發出一種令人作嘔的腥臭味。這一切都在昭示著,對方恐怕還有更可怕的手段沒有使出。
要知道,無論是林凡、洛璃,還是姬如霜,都從未想過,這些修士竟能喪心病狂到這種地步——為了所謂的“進化”,不僅殘殺無辜靈獸,甚至不惜以自身靈力為引,催化裝置的力量。這已經不是簡單的邪術,而是在挑戰天道的底線。
可偏偏,他們對此束手無策。該怎么改變?該怎么離開?這兩個問題像魔咒一樣在林凡腦海里盤旋,卻始終找不到答案。他甚至開始寄希望于那些虛無縹緲的東西,比如突如其來的救援,或者裝置突然失控——可他心里清楚,這些都只是自欺欺人的幻想。
對林凡來說,最無奈的地方,莫過于明知道眼前是絕路,卻還要硬著頭皮走下去。他看著洛璃蒼白的臉頰,看著姬如霜手臂上滲血的傷口,心中的愧疚和憤怒交織在一起,幾乎要將他淹沒。如果不是為了救自己的奶龍,她們根本不必卷入這場危機;如果自己的實力再強一些,也不會讓她們陷入如此險境。
可令人無奈的地方,還遠不止這些。就在這時,那些修士忽然齊齊停下了攻擊,手中的法訣猛地向前一推,口中念念有詞。剎那間,裝置爆發出一陣刺目的紅光,周圍那些被關押的靈獸,發出了撕心裂肺的慘叫,它們的身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干癟下去,最后化作一縷縷黑氣,被裝置強行吸入。
這陣“狂風暴雨”般的催化,讓整個山洞都劇烈地顫抖起來,石壁上的碎石簌簌落下,仿佛隨時都會坍塌。林凡等人被這股強大的氣流掀得連連后退,險些摔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