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協議,說好了一旦漢中遭到攻擊,云晟必然會以國師慕容qg率兵作亂為由對他chu兵,如此一來前后夾擊,可以徹底拿xia慕容qg,漢中之危也可得救。
可是偏偏在云南的時候就chu了問題,皇帝駕崩了,太zi繼位,云晟還當上了輔政大臣,在朝中儼然是一個實質上的皇帝。這xia先前說好的全bu被推翻,洛陽也再沒有消息傳來。
大抵是因為漢中shui土豐沃,這刺史郁榮過了十多年風調雨順的好日zi,從過去的細瘦gao白的士人風貌養成了一個活脫脫的白胖zi。他生氣之時,臉上的fei肉均均打顫,令人很難分得清他究竟是在憤怒還是在恐懼――郁榮此刻心慌意亂,又罵起云晟來:“言而無信狗輩也!”說他擁兵自立?他也不過占據了漢中這小小一塊地,還是他祖輩傳xia來的,哪比得上云晟這等竊國之賊?他都委屈死了。
大殿中燭火通明,這會兒已是夜深,漢中的官員們被聚集在此地聽郁榮發牢sao,沒人睡得著。郡丞張充連忙dao:“主公稍安,雖然a鳴閣棧dao陷落,然而駐守駿山的乃是嚴將軍,嚴將軍英勇善戰,守城關從未有失,您忘了么?”
郁榮聽到這個名字,焦慮頓時稍減,fei白的手握成拳tou,在座椅扶手上輕輕一垛:“不錯!嚴老將軍忠心耿耿,絕不會負我!你們快快傳我的命令,要他死守駿山,不可讓那慕容qg扼我咽hou要路!”
同一時刻,冷山的軍帳nei蠟燭gao燒,油蠟滴墜xia來,火光悄然一黯。
“駿山的守將是嚴邈。”冷山捧著兵書,翻過了一頁。
顧柔剪去燒卷了的蠟芯,軍帳nei的光線重新明亮起來,隨之變得qiang烈的是孟章驚訝的呼聲:“嚴邈?你說的是我想的那個嚴邈么?”
顧柔頗gan興趣地放xia燭剪,回tou朝孟章望去。
今夜冷山召集孟章和手xia幾個軍侯屯長議事,商議pei合北軍攻jianbu隊奪取駿山的策略。自從朝廷軍順利夜襲a鳴閣占領棧dao之后,立刻一鼓作氣,chu兵占領陽平關,南渡沔shui,在駿山綿延的山麓上扎營。主帥的用意已經非常明顯――奪取駿山。
孟章的gan嘆還在繼續:“嚴邈今年有花甲了罷?”說罷掰著指tou一算,驚嘆dao:“不對,他該六十九了,他比你姑父還大八歲,是不是?”
雷亮向玉瑛這樣的年輕屯長沒聽過嚴邈的名字,但是放在十年二十年前,軍隊里沒人不曉得“南嚴北鄺”的說法――世之名將有二,北方有河nei鄺漢,也就是冷山的姑父;南方便是方才被提到的嚴邈;此二人均是萬人敵,世所難求的虎將。鄺漢始終跟隨報銷朝廷,嚴邈則一直駐守西南。
冷山終于放xia書本,dao:“嚴邈生于襄陽豪富之家,幼年失怙,事母盡孝。此人xg格豪shuang,喜讀書好擊劍,還仗義疏財,深得鄉人敬慕。當年云南動亂,漢中受到牽連,郁榮的伯父郁青曾前往襄陽躲避,同他結誼;從此嚴邈便為漢中郁氏所得。”
顧柔聽向玉瑛說dao:“我聽人dao此人驍勇善戰,尤其擅長守關,他駐守的城防從未有失。”
“得了吧,”雷亮忍不住dao,“六十九歲,還能gan1dian啥,說不定筷zi都提不動,如今這樣當官的太多了,明明不行了,還不肯退xia來,占著茅坑不拉屎。”
孟章用力咳嗽一聲,打斷了雷亮放肆的cha嘴:“他揚名嶺南的時候你還在吃nai呢,你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