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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珠很快端來了兩杯酒，一如當初國師為冷山準備的那樣。

然而如今，冷山不可能再站起來接過杯中酒了，國師左手的杯盞中依舊盛滿酒ye，那清澄的波光竟讓他眸中染上一層空虛。

冷山閉著yan睛，那樣的xiong襟才華，在那個荒瘠年代，他像是是一簇絕世煙花。孤傲又倔qiang，與全天xia對抗。

這樣剛qiang又忠貞的一個人，在所有人的腦海中烙印般抹之不去。即便國師，也不得不承認，他很難忘記這個人，忘記心中那份對于他的不甘心——對嚴邈，他贏了，對冷山，他贏了么？

他不容任何人在顧柔心中占據位置。

一念及此，國師目中清冷光芒倏然一厲。

“冷元中，我敬你。”他微微揚起酒盞，面對shen前的虛空。

屋外響起蹬蹬蹬的腳步聲，寶珠在門kou將沈硯真一攔：“沈大夫。”沈硯真拼命掙脫，國師示意寶珠放行。

沈硯真急忙撲到冷山shen邊，一陣檢查，見他仍然維持原狀，方才一顆心放回肚zi里，回tou警惕地望著國師：“你來gan1甚么？”

大抵是她在國師這里從未討得一dian好chu1，反倒受了不少磨難之故，沈硯真對于國師，有種天然的提防。

國師的臉se依然冷定，聲音空寂地問dao：“他應該醒不過來了罷。”

沈硯真一聲冷笑：“那豈非正中你xia懷？”

國師不置可否。

沈硯真見他不痛不yang之狀，心忖此人看似溫和，實則無qg，擔心他對冷山不利，便dao：“他可從沒害過你，他有很多機會告訴顧柔，可是他卻什么都沒有說，你不能加害他！”

國師薄唇微抿。

——他想說什么？想說雨夜當晚跟國師的約定，還是想說chu他nei心對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