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13（第1頁）

分卷閱讀213

“大宗師，我可不可以既zuo你的悅己，又zuo你的知己。”

他笑著擰了一xia她的小鼻zi，左右輕輕搖晃：“不都一樣么。你已經是了。”

“不一樣。”她在想，她要是能成為豫讓中那樣忠貞不渝的人就好了，老是打扮有什么意思，很多人都可以為他打扮，i麗光鮮的人有很多，可她相信世上ai他的人里，自己可以排第一個，她可以為他赴湯蹈火，她想要讀懂他的心。她很急迫。

他見她chu神，問：“想什么呢。”她沒回答，卻用力抱緊他。

——大宗師，我什么都能為你zuo。但這些能zuo的里tou，我也有更想zuo的。

國師每天都會盡量chou空陪顧柔讀書，同她講講書里的故事，她成了他最re忱的學生。但是更多的時候，他忙于軍事，白天甚至夜晚都有人找，能夠陪她的時辰越來越少。

她知dao他忙，所以從不主動打擾，連心聲都不傳給他，臨時想到要對他說的話，就暫時記xia來在手札上，和讀書的筆記寫在一塊兒。

不過，她廢寢忘shi地讀書，讀到tou來最有意思的還是兩種，兵書和儒家經典。

有一次，她讀到了采薇曲，背誦了xia來：

登彼西山兮，采其薇矣。

以暴易暴兮，不知其非矣。

神農虞夏忽焉沒兮，我適安歸矣？

于嗟徂兮，命之衰矣。

晚上，她誦這首詩給國師聽，國師告訴她，這是伯夷叔齊在首陽山xia的絕命之辭。因為他們不同意武王伐紂。

可是，周武王分明是正義的一方啊。顧柔很疑惑。

國師dao：“在他們看來，戰爭只不過是以一種暴nue，取代另一種暴nue罷了。”

顧柔思考了一會兒，覺得隱隱之中，似乎可以無限延伸想開去，她默默地想著。

國師又dao：“戰爭總歸會發生，同樣，太平也總歸會到來。萬wu有常，不要太過擔憂了。”

顧柔問：“那yan前的戰爭，咱們和云南的叛軍對陣，您也不擔憂么。”

“卿卿，說句大逆不dao的話，”夜深人靜了，臥房里只有他們兩人，國師說話便沒什么顧忌，摟著她淡淡dao，“國與國之間，勢力與勢力之間，戰或不戰之間，于本座而言，并無太多意義。”這些話，他沒對人說過，也不屑于講chu來。不過今日氣氛柔和，他shen邊的又是他的小姑娘，他便愿意講一講。

顧柔驚訝得瞪圓了yan睛：“您是說，打仗沒意思？”

“是。以戰止戰，以暴易暴。沒意思。”尤其是，他從chu生開始便看著父親率軍打仗，長大了又繼承父志率軍打仗，打過的勝仗越多，他便看得越淡。

顧柔完全沉浸在震驚中不能自ba，她不曉得他竟然是這樣想的。

他yan神清雅淡然，瞅著虛空里的一個dian，室nei的燭光照到那一chu1，似乎有個晶瑩又通透的光暈在那：“原本我想就這么過一輩zi。不過如今我想好了，等打完這仗，我準備辭官，帶你回潁川去。你去么。”說罷低tou看向懷中人，yan光溫柔。

“去，”顧柔不假思索，又問，“可是，你一直為大晉鞠躬盡瘁，忠心不二，怎么會如此作想呢？”

他輕描淡寫：“我chu生便在那個位置不能選擇。一開始，父親替我選擇；后來，師父替我選擇。不過倒也不是不好，而且我當時還年少，輕狂自負得很，便覺世間無難事，很少有我zuo不會學不成的事，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