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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的臉上浮現起興奮的紅暈：“當然，皇上所言當然……皇上是天zi，想zuo什么就能zuo什么。”

皇上要殺太皇太后了。

太皇太后要死了，常無靈還能活嗎？

柳祁那漆黑的yan瞳里似掉j了星星，閃爍著希望的光芒。他的興奮有些超乎天zi的想象。但天zi很快又覺得合理，畢竟太皇太后害了柳祁全家，柳祁恨之ru骨也是當然的。天zi對柳祁說dao：“朕打算讓夏炎盛辦。”柳祁連忙笑dao：“依臣看，讓夏炎盛固然辦得，只是也不好看了。不如讓常無靈辦，神不知、鬼不覺，自然而然的，皇上這邊也能省去很多麻煩。”天zi聞言有些錯愕：“讓常無靈？”柳祁便dao：“他的醫術如此神通，又一直侍奉太皇太后，由他xia手最為合適。”天zi卻沉默不語。柳祁知dao天zi是不太信任常無靈，故他繼續說dao：“常無靈當年能夠幫助柳祁假死，就已經是死罪了。如今叫他去zuo事，他哪里還有退路呢？”天zi便dao：“他果然可靠？”柳祁便dao：“臣能大膽舉薦他，自然是認為他可靠。若皇上實在不放心，可讓夏炎盛在旁監視就是了。”

皇帝卻dao：“事qg完了之后……”柳祁知dao，常無靈醫術太好，又缺乏仁心，還參與到皇帝毒殺太皇太后這么大逆不dao的事qg來，皇帝肯定不愿意留他的。柳祁想要的就是這個。故柳祁便說dao：“事qg完了之后，臣會chu1置好他的。”皇帝聞言一怔，卻dao：“他莫不是你的救命恩人？”柳祁嘴邊浮現一絲虛無的笑：“難dao夏炎盛沒稟報皇上？還是他們nei衛府沒有監視常家醫館？常無靈是救我還是辱我？”

天zi和夏炎盛經常和柳祁見面，但神態都很自然，讓柳祁幾乎想騙自己說他被nue的事無人知。但這是不可能的，皇帝既然起了疑心就把他家底都查穿，不可能不讓nei衛府監視常家醫館。常無靈在家里zuo事非常隨意，對柳祁cao2gan1凌辱的事qg，天zi大抵是知dao的。

天zi倒總似一個悶葫蘆，聽了柳祁這突破底線的話，神se是絲毫不變，只微微頷首：“朕知dao了。”雖然天zei心想說的是：“朕怎么知dao這是不是你們之間的qg趣啊？”

皇后被廢，勢在必行。

而廢后，和其他所有皇帝的政令一樣，最大的阻撓都來源于太皇太后為首的外戚。但少年天zi一直都沒有什么動靜，該gan1嘛gan1嘛，太皇太后生病，他伺候得跟個孝zi賢孫一樣，誰也比不上。柳祁原本觀望著，認為天zi大概會一直隱忍，直到熬死太皇太后。畢竟太皇太后年紀大了shenzi不好還天天玩男chong，活不了多久的。天zi年紀那么小，還怕將來無望嗎？天zi突然起了殺心，也是有dianchu乎柳祁意料。

這背后的曲折，柳祁是不知dao的。原來不是天zi坐不住，他向來泰然，是太皇太后終于忍不住，命令夏炎盛向皇帝xia慢xg毒。夏炎盛一看這立大功的機會到了，連忙將此話向皇帝稟報。天zi得知后也不甚驚訝，但所謂敵不動、我當然不動，但敵yu動、我就要先動了。

“只要太皇太后一死，我就能向皇上討旨，親手殺死常無靈。”柳祁心中欣忭不已，“真是迫不及待地想看看到時候常無靈的表qg。”

常無靈到時的表qg，柳祁現在是不知dao的。但柳祁現在的表qg，卻看在常無靈yannei，那眉梢yan角都是如沐chun風一般，是少見的生動活潑，端的是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