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事人自然不會回答,置若罔聞。
季繁星舉起紅酒,沖鐘憶揚笑道:“恭喜。期待五月份的婚禮。”
鐘憶莞爾:“謝謝。”
今天的座位隨意坐,沒什么講究,她沒去爸爸那邊,就近在堂哥身旁的空位坐下。
江靜淵笑看女兒,一貫的寵溺語氣:“怎么不坐爸爸這里?”
自稱的這聲“爸爸”猶如平地驚雷,驚得眾人瞠目結(jié)舌。
談笑風(fēng)生的包廂驟然死寂,針落可聞。
“……三叔,可不興開玩笑!”
“沒開玩笑。給你們介紹一下,我閨女,鐘憶。”
季繁星驚駭,差點沒拿穩(wěn)酒杯,錯愕的目光在江靜淵與鐘憶之間來來回回,向來敏銳的腦袋瓜像被漿糊黏住,怎么也轉(zhuǎn)不動。
牌桌那邊正打得熱火朝天,驚聞江靜淵居然有女兒,手里牌差的趁機(jī)撂牌,紛紛圍攏過來。
從來不愛八卦的一群人,今天破了例。
鐘憶任由數(shù)道灼灼的目光在她臉上來回打量。
她回爸爸:“坐哪都一樣,正好有話跟我哥說。”
從她進(jìn)包廂到落座,不過短短半分鐘時間,因被那么多人盯著瞧,感覺比半個鐘頭都漫長。
周時亦脫了西服遞給服務(wù)員,此時桌上只有兩個空位,岳父旁邊一個,鐘憶身旁一個,他徑直落座岳父身側(cè)。
面前有酒,他執(zhí)起高腳杯:“爸,這段時間辛苦您了。”
江靜淵碰杯,溫聲道:“自家人不說這些。”笑意卻浮上眼角。
直到這一刻,所有人緩過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