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助理。”
他反射性摸索褲兜,掏出一只3塊錢的塑料打火機(jī)。自從跟了帥寧,他就常備火機(jī)以便隨時伺候,打燃后雙手奉上,姿勢十分標(biāo)準(zhǔn)熟練。
帥寧吐出一個飽滿的煙圈,沖拘謹(jǐn)?shù)孽r肉們微笑:“你們是我請來的客人,別那么緊張,隨意點嘛。”
一個穿藍(lán)禮服的闊姐調(diào)侃:“都怪你平時在網(wǎng)上的嘴臉太兇惡,人家心里害怕怎么放得開呀。”
帥寧笑問眾人:“我很兇惡嗎?”
男人們笑嘻嘻搖頭,唯恐表情不乖巧,圓滑獻(xiàn)媚者也大有人在。
“鬧鬧姐只對那些極品兇,每次路見不平都拔刀相助,我還沒見過比她更急公好義的好人呢。”
“是啊,鬧鬧姐是公認(rèn)的網(wǎng)絡(luò)斗士,現(xiàn)在很少有人敢像她這樣敢說真話了。”
“我從來不覺得鬧鬧姐兇,她每次說話都萌萌噠,超可愛呢。”
“我也是我也是,鬧鬧姐是我的頭號偶像,我可崇拜她了。”
…………………………
崔明智在心里挨個抽他們耳光,搖著脖子質(zhì)問他們這般諂詞令色,曲意逢迎是否對得起各自的父母。
帥寧的女伴也嫌這些人嘩眾取寵,一位姓柳的千金揶揄:“你們可別太迷她,這人是有名的‘少男殺手’,專好玩弄小男生,最沒節(jié)操了。”
帥寧含笑罵還:“說的好像你不喜歡玩小男生,上次去東京,是誰一次性給牛郎店充了1000萬日元的會費(fèi)捧那個小牛郎?。”
柳小姐笑謂友人:“那小孩兒明明是她先看上的,后來攛掇我掏錢,這人不止沒節(jié)操,還狡猾狡猾的,你們說是不是?”
女人們起哄嘲弄,帥寧身旁的貴婦笑著告誡眾位男佳麗:“你們可別對鬧鬧抱期望,想接近她先得做好受傷的準(zhǔn)備。”
欲擒故縱的說辭起到慫恿作用,男人們?yōu)槊麏^不顧身,巴不得被帥寧玩弄,比剛才更積極踴躍地討好她。
這奴顏媚骨,抹黑男子漢形象的羞恥場面雖不中看,但崔明智好歹不用擔(dān)心冷場了,安守“宦官”本分,退居三線,將舞臺交給這幫色情男女。
可是尷尬癌并未放過他,一個與他間隔六人的青年突然發(fā)來微信,請求與他交換座位。
“崔哥,能跟我換個座嗎?拜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