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益于商人好比排骨之于狗,哪怕這塊排骨沾了些許灰塵,只要肉多,仍能對狗產生巨大吸引力。
沒過兩天方哲便主動約帥寧在他的私人會所碰頭,這是時隔三年后二人。
“你知道我們兩家是世交,當初還那樣對我。”
現實中的霸道總裁和小說里迥異,不存在戀愛腦。他對帥寧愛過但早已忘懷,久久不能釋然是因為被隨意糟踐了寶貴的尊嚴。
帥寧的情緒像爆胎的汽車,被迫減速剎車。對方執意清算舊賬,她只好奉陪,打開腦中的過濾裝置,等待他的怨言。
見她沉默,方哲不客氣地開啟聲伐:“你不想嫁給我,可以直接跟我說,我也不是非娶你不可,完全能協商解決。可你是怎么做的?故意大肆渲染你那不檢點的私生活,讓親戚朋友都看到你的丑態,知不知道他們背后是怎么笑話我的?差點跟一個蕩婦結婚,那段時間我就是圈子里的笑柄。”
帥寧謀利優先,本不打算還口,但事關尊嚴,利益也得靠邊站,插嘴嗔怪:“小哲哥,結婚對象玩玩牛郎對你來說就是奇恥大辱,那你現在成天在外面彩旗飄飄,也是對安安的嚴重侮辱啊,據我所知她可從沒抱怨過你。將心比心,你覺得這說得過去嗎?”
方哲遭她背面突襲,子彈卡住了,憋紅臉強辯:“男女有別,這種問題上男人和女人不一樣。”
“都是人,怎么不一樣了?因為男人出軌很常見,就變成多數即正義,普遍即合理了?當初我不告訴你拒婚的念頭是我不對,可你指責我的角度也太偏了點。對配偶做不到絕對忠誠就老實承認自己德行有虧,干嘛非要強調正確性?做個完美無瑕的受害者會讓你在批評我時更有底氣?你受教水平遠遠高于一般人,思想水平可落后得很。”
她就像一個強大的殺毒軟件,能抵御一切與她觀念相左的概念。
方哲久未聽她說嘴,如同隔了幾年再次品嘗臭豆腐,產生厭惡與有趣混合的新鮮感,怒極而笑:“你還是這副死不讓人的臭脾氣,咱倆沒結婚,真得感謝你高抬貴手。”
帥寧臉皮厚起來什么樣的歹話都能兼容并包,涎臉餳眼道:“我知道咱倆不合適,當初做那種決定就是想把毀婚的錯全部攬到自己身上,免得方伯伯方伯母責怪你。”
“哼,這么說我還應該感謝你了?也是,自從你在網上出丑現眼以后,我媽就常說幸虧當初沒找你做兒媳,不然禍水就淹到方家來了。”
“呵呵,既然是感謝就得拿出點誠意不是?東興那塊地你到底要不要?”
帥寧原形畢露,神氣變得比方哲還傲嬌。
她今天來推銷賺錢的買賣,不是來向他打秋風,沒必要過分屈就對方。
方哲與她對視兩秒,未在她眼中看到軟化跡象,哼笑嘲謾:“你這是求人的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