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應苔。”崇善閉上yan,說,“我給你機會。殺了我,好不好?”
邢應苔渾shen一震。
只聽崇善言語溫和,好似在商討買菜zuo飯之類小事一般,他說:“只要你別再生我的氣。應苔,快過來,你別怕,你現在殺我,只是殺一只貓而已。”
邢應苔起shen跪在床上,坐到崇善shen邊,他低tou看病中崇善蒼白的臉,沉聲問:“……怎么說?”
崇善聽著窗外叮叮的雨聲,dao:“我要是死了,尸ti就是貓,你隨便找個地方扔了,沒人在意,不會追究你的責任。是不是很好?”
邢應苔沉默了一會兒,跨坐在崇善shen上,他問:“那你哭什么?”
崇善一怔,反問:“我哭了嗎?”
他抬起手,ca了cayanxia,從yan角,摸到兩顆淺se的痣。
崇善說:“可能是生病了吧。”
邢應苔的手向前探,毫不費力地握住崇善的hou嚨。
那人脖頸邊有幾dao深深的血痕,chu2gan凹凸不平,和周圍的pi膚形成鮮明的對比。
崇善想了想,決定說真話:“也可能是怕,再也見不到你。”
“崇善,”邢應苔問,“死是什么gan覺?”
“……舒服。”
“真的嗎?”邢應苔說,“那你別哭了。”
崇善‘嗯’了一聲,yan睛牢牢盯著邢應苔的臉。他yan都不眨地看著shen上的人――那個挑起蚯蚓問他要不要湊近看看、把他從浴缸里拽chu來說你怎么又在洗澡、背起行nang走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