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女人耐心地重復了一遍。
邢應苔默然無語,良久,他說:“我去見見他。麻煩你把地址告訴我。”
昨夜在醫院值班的室友陳半肖推開房門,哼著小曲兒走j客廳,就見邢應苔呆呆地坐在沙發上,用右手支撐額tou,一副shen心俱疲的模樣。
“怎么了?”陳半肖邊問邊看手表,“都這個dian了,你是要翹課哦。”
厲害厲害,平時導師guan得那么嚴,他居然還敢有遲到的念tou。
邢應苔抬起tou,yan神有一絲陰郁劃過,他啞著聲音說:
“我……我小叔死了。”
邢應苔小叔名叫崇善,四十多歲,事業有成。雖然他比邢應苔大了將近二十歲,但邢應苔和他ganqg甚好。當然,那是那件事發生之前了……
后來聽說崇善生了病,jutiqg況不清楚,但好像tg嚴重。陳半肖幾次聽到邢應苔的母親給兒zi打電話,叫他去看看小叔,邢應苔都敷衍答應,從未去過。
陳半肖以為他對崇善沒什么ganqg了,可現在看看,發現其實也不是。
陳半肖問:“你去不去參加他的葬禮?”
邢應苔diandiantou。
“我把車借給你吧。”
“……不,我坐公交車去。”
現今崇善的靈ti就安放在他私人的別墅區nei,等待明天送去火化。
邢應苔趕到崇善的家里,發現父母和弟弟已經到了。邢應苔朝父母那邊走去,就聽到母親低聲問:“你怎么來的這么晚?”
邢應苔應了一聲,沒想好怎么回答。幸好父母也不在意邢應苔要說什么,他們一左一右將他包圍在中間,帶著弟弟在崇善的后花園里慢慢走動。盡guan壓抑著,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