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半刻鐘功夫,三萬許圣羅斯士兵折損了六成,只有一萬出頭的幸運兒逃出生天。
刑天氏的血脈,配合上先進的大口徑、大威力步槍,在這特殊的叢林戰場,爆發出的殺傷力堪稱恐怖。這根本不能算是戰爭,完全就是一次標準的‘列隊槍斃’!
叢林中,一座臨時搭建的小木屋內,刑天鯉面前懸浮的小幡震了震,又是一萬八千多條陰魂入手——而且,圣羅斯人的陰魂比起個子矮小的東云人,在質量上要強出許多,一條圣羅斯陰魂提煉出的神魂本源,居然相當于六個東云人?
刑天鯉莫名的感慨了一聲:“真是,肥美啊!”
北河倉一等人一臉莫名的看著刑天鯉,他們又不敢多看,急忙低下了頭。南山青葉輕聲喃喃道:“這里的事情,總要給本土知道才行。啊,尊上,您說,我會被勒令剖腹么?”
南山青葉一臉擔憂的看著刑天鯉,眸子里滿是驚懼之色。
他是白硨磲港的駐軍司令,偏偏在他手上,白硨磲港被圣羅斯人攻陷,東云子民死傷慘重,怎么也有十幾萬人化為炮灰。
嗯,平民的損失,也就罷了。
東云高層,其實從未將這些底層百姓當做人,無非是牛馬牲畜罷了。
但是五萬名訓練有素的精銳軍隊,也是一戰盡歿,甚至沒給圣羅斯人造成多少損失,就這么全軍覆沒。按照東云人的傳統,他這位統軍大將,是一定要剖腹謝罪的。
“蠢貨。”刑天鯉很不客氣的訓斥道:“你現在是我的人了,我不開口,誰敢讓你剖腹?你們的圣皇么?你理它作甚?”
南山青葉眨巴眨巴眼睛,看了看北河倉一,再看看北河秀逸,突然恍然大悟。
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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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夜襲殺(下)
他現在都投靠了刑天鯉,他還操心什么東云傳統做什么?
要剖腹,也是北河倉一這個北河家的嫡長子排在最前面!
北河倉一注意到了南山青葉古怪的目光,他氣急敗壞的咆哮著:“嘿,混蛋,你那是什么眼神?你這是什么意思?你在鄙視我么?”
北河倉一直起身體,很干脆的給了南山青葉一耳光。
南山青葉憤然用東云話罵了一句粗口,面紅耳赤的重重低下了頭——身為南山家的旁系子,面對北河家的嫡子,他的身份,只允許他罵上一聲,但是反抗、還手,這是不可能的!
刑天鯉冷然看著這幾個家伙,盤膝而坐的他,又閉上了眼睛。
月上中天。
白硨磲港內燈火通明,被夷為平地的前駐軍司令部和政務所廢墟,幾堆極大的篝火熊熊燃燒。數十名身穿猩紅繡金神袍,手持金、銀權杖的圣父教神棍,正繞著篝火緩步行走,嘟嘟囔囔的念誦著安撫亡靈的經咒。
這是圣羅斯帝國圣父教的傳統,每一場大戰后,無論勝敗,都需要一次大型的祈禱儀式。祈禱自家的戰士,英靈能夠回歸圣父座下,享用永久的榮光;詛咒敵人的亡靈,永久沉淪鬼蜮,再也無法回歸人間找他們報復。
相隔兩里遠的地方,數十棟小樓被推平,露出了一大片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