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隔兩里遠(yuǎn)的地方,數(shù)十棟小樓被推平,露出了一大片空地。
一隊又一隊的東云人,被粗暴的推搡了上來,光著膀子,手持大斧的圣羅斯劊子手,毫不留情的,宛如屠豬宰羊一般,剁掉了他們的腦袋。
這些東云人,全都是白硨磲港的富人。
同樣是圣羅斯的傳統(tǒng),攻破敵人城池后,但凡家中抄收出來的銀錢,超過一定數(shù)字的,所有男丁悉數(shù)斬滅!
越是家庭富貴的,越是殺得干凈!
因?yàn)楦蝗司鸵馕吨鐣P(guān)系網(wǎng),就意味著后續(xù)無窮盡的‘因果’,意味著他們有足夠的財富和關(guān)系,針對圣羅斯發(fā)動源源不斷的‘報復(fù)’!
只要將這些富貴人全部斬殺干凈,那么后續(xù)的報復(fù)自然就煙消云散了!
相比這些富人,圣羅斯帝國對于那些窮得渾身搜不出幾個銅子兒的底層平民,反而寬容度極高——這些窮困潦倒,要錢沒錢,要權(quán)沒權(quán),光溜溜什么都沒有的賤民,又能給他們帶來什么麻煩呢?
一隊又一隊的東云富人被押送了上來,‘咔嚓’斷頭聲不絕于耳,一顆顆頭顱‘咕嚕嚕’翻滾落地。
行刑的場地旁,居然已經(jīng)聚起了數(shù)千名東云浪人。
起初他們‘頗有戚戚然’的看著落地的人頭,但是漸漸地,隨著地上的人頭越來越多,這些東云浪人居然開始鼓掌、跺腳,為圣羅斯人的殘暴行徑大聲叫好。
等到地上的人頭超過兩千顆的時候,幾個浪人幫派的頭目,居然找到了在場的圣羅斯軍官,畢恭畢敬的跪在對方面前,乖巧的祈求自己能有一個,‘為偉大的圣羅斯帝國鞠躬盡瘁’的機(jī)會!
圣羅斯軍官們‘哈哈’狂笑,他們和東云人在遠(yuǎn)東地域,也打過多年交道,他們深深的理解這些東云浪人都是一群什么貨色。
當(dāng)即就有人帶著這些東云浪人,跑去了最近的軍資倉庫,提出了一捆一捆的東云正規(guī)軍制服。這些東云浪人歡天喜地的換上了正規(guī)軍制服,扛起了大刀、長矛,神氣活現(xiàn)的走來走去,嘿,居然還真有點(diǎn)像模像樣。
月上中天。
陽氣消減。
細(xì)碎的腳步聲中,月岐帶著百多名神官、巫女,悄然來到了小木屋前。
刑天鯉站起身來,給了趴在一旁打瞌睡的北河倉一等人一人一腳:“來吧,好好欣賞一下今夜的殺戮。這樣,你們給本土,也能有個交待了罷?”
叢林中鴉雀無聲,蟲兒都不叫一聲。
刑天仁那條大蟒慢吞吞的從樹杈上垂下了身體,碎金色的眸子閃爍著嗜血的幽光,不斷在北河倉一等人身上轉(zhuǎn)來轉(zhuǎn)去,嚇得北河倉一、北河秀逸、南山青葉戰(zhàn)戰(zhàn)兢兢,差點(diǎn)沒尿了褲子。
月岐‘嗤嗤’冷笑,極不屑的看著這幾個家伙:“真是一群廢物,和那個丑陋的蛾太子一般不堪入目。這個世界,居然容忍你們這樣丑陋無能的男子誕生,真是一出悲劇!”
北河倉一氣惱的看著月岐,咬牙道:“月岐殿下,請注意,你是在侮辱北河家和南山家的子弟。”
月岐輕蔑的挑了挑下巴:“是呀,我侮辱你們了,你們又能怎么樣呢?呵呵,我可是尊上的人,你們想要怎么樣?”
北河倉一乖乖的閉上了嘴。
他氣急敗壞的看著月岐那張俏麗的小臉蛋,突然有一種拔刀在她臉上狠狠劈上幾刀的沖動。
刑天仁的大龜悄然行了過來,碩大的腦袋湊到了刑天鯉面前,用力的嗅了嗅懸浮在他面前的通天御靈幡。這頭千年老龜身體突然哆嗦了一下,向后退了兩步,低下頭,嘴角勾起,向刑天鯉露出了一個極其人性化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