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亦陽。”她小聲叫他。
“嗯?”
“你叫什么?”
喬亦陽:“……”
他抱著她的手故意松了下,聽她驚聲尖叫,才笑著說:“你把你上下兩句話連起來,你自己不覺得矛盾?”
黎淼被他說到無力反駁,但理不直氣也壯:“那你說一遍能累死嗎?”
喬亦陽:“能累瘋。”
黎淼白眼沒忍住翻出去,深吸了一口氣,好像是忍下一句罵他的話。
喬亦陽覺得逗她好玩,彎唇笑了笑,正要遂她的意,忽然聽見懷里的女生嬌嬌地說:“你告訴我你叫什么嘛,好不好?”
怎么回事。
忽然就覺得有陰謀了。
這一下子都給喬亦陽本陽整不會了,他說自己名字都猶豫了下:“喬亦陽?”
她腳暖和過來了,小小的腳丫伸出紗裙,撒嬌似的踢來踢去:“不是不是。”
喬亦陽:“?”
黎淼:“你慢點說。”
說話間已經走回停車位,許多看煙火的市民也把車停在這,但他們都回來的早,等他倆到這,周圍的車早已經開走。
喬亦陽把她放進后座,單手撐著車頂,笑得無奈,一字一頓:“喬、亦、陽?”
她想看他的唇角從平直到微笑的過程,已經想了許多年。
終于又看見,是真的很好看。
黎淼仰著頭,笑了。
當時他身后橘黃色路燈正盛,罩在他挺闊的身子后面,所以從黎淼這個角度來看,他從頭發到腰際,都泛著氤氳的暖光。
他是小太陽吧。
再深刻的傷痛,多曬曬太陽,也能加速治愈。
連醫生都這么說。
他從車頭繞過去,走到駕駛位,黎淼的眼淚又短暫溢出來,不過在他打開車門的時候就已經看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