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應(yīng)該去問她啊,是她把這個當(dāng)成拍賣品,既然都舍得拍賣了,那人家肯定對你沒意思,別白費(fèi)心思,我拍到了那不就是我的嗎?”——陸言熙。
陸言熙并不知道青鳥軒背后的主人是時晏之,以為鮫人淚是青鳥軒名義的老板月舒梨拿出來的。
時晏之看著這兩人一來一回的對罵,看得正起勁,可惜手邊沒有瓜子供他磕。
這兩人……能因?yàn)橐稽c(diǎn)小事就吵起來,還張口就是罵對方幼稚、小屁孩心性,有沒有可能三歲小屁孩兒都沒他們這么幼稚?
雖然他們討論的話題中心是時晏之,但時晏之并不想承認(rèn),感覺自己要是承認(rèn)的話,圍觀的人恐怕也會懷疑自己的智商有問題。
這么想著,時晏之通過青筠與月舒梨交流:“不要管他們,只要確保他們雙方?jīng)]死就行,其他的一律不管,到時候他們自覺沒趣,自己就會離開了。”
話音剛落的同時,鏡子里傳來聲音。
“你……就算他對我沒意思,那也是我和他的事,依舊無法改變你手中的東西本就屬于我的事實(shí),那個東西本來就是我的,沒聽過‘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你強(qiáng)求也沒用’這句話嗎?你就算想要保留它也留不下,不如乖乖把它還給我。”
——阿諾斯。
聽到這里的時晏之注意到阿諾斯有些許披散在身后的黑發(fā)尾尖向上挑起,那雙詭異的綠色瞳孔慢慢縮小,縮成一條豎線,就像蛇瞳一樣,眼睛里原本還存在的白色部分也漸漸被黑色取代。
糟糕,阿諾斯要暴走了,不能讓他在青鳥軒進(jìn)入暴動形態(tài),不然以阿諾斯的戰(zhàn)斗力,這一屋子的人肯定都會死的。時晏之粗略掃了一眼圍觀的人,心下的擔(dān)憂迫使他冷靜下來想辦法。
時晏之在這種危急關(guān)頭終于想起阿諾斯強(qiáng)迫和他綁定的十分雞肋的契約,迅速抬起胳膊,掀開長袖,垂眸盯著瑩白手腕處用神秘語言書寫的咒語及其圖案,心里想著:希望阿諾斯當(dāng)初沒騙孤,這個契約可以把他叫回來。
念頭產(chǎn)生的瞬間,時晏之閉上了眼,屏氣凝神,調(diào)整氣息,把全身的精力都匯集在手腕處,心中默念著阿諾斯的名字。
在時晏之作出一系列動作的時候,時晏之的身上同樣散發(fā)出淡淡的白光,整個人仿佛都被柔和光暈籠罩,眉間中心浮現(xiàn)出一抹血一般的標(biāo)記,不知是從哪里來的風(fēng),席卷而來,吹起時晏之鬢邊的碎發(fā)。
——不要再給孤丟人現(xiàn)眼。
這是時晏之傳送給阿諾斯腦海內(nèi)唯一的指令。
……
青鳥軒,因?yàn)閷γ娴娜艘恢倍疾唤贿€鮫人淚給他,再加上對面的人還挑釁他,所以阿諾斯一時被怒火蒙蔽了雙眼,竟然想在公眾場合大開殺戒,明明當(dāng)初他對時晏之發(fā)誓過不會殺戮無辜。
可是現(xiàn)在阿諾斯已顧不上對時晏之的諾言,只想盡快拿回他給時晏之的東西。
說起這個,阿諾斯心中又涌上一股苦澀。
他親手送給時晏之的世界上最為珍稀的鮫人淚竟然被時晏之轉(zhuǎn)手賣到拍賣行當(dāng)?shù)簦强墒悄Y(jié)著他對時晏之的愛意的眼淚,這叫他怎么不難受,怎么不生氣?可他無法對時晏之生氣,于是只好把氣撒到其他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