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我按照你的要求做了,那么我希望我委托你的事情,你也能辦好。”裴宿燃邪氣凜然地睨他一眼,“沒有其他事情的話,我就先走一步。”
話音剛落,裴宿燃的手機響起。
裴宿燃一聽見這個鈴聲,就知道是誰打來的電話,眉眼微暗,似乎有些懊惱地抬眸對溫清許說:“還真是不巧,我要找的人正好來找我了,真是白花了這么多精力。不過我給你的委托依然作數。”
“如果調查出什么的話,請立刻告訴我哦。”裴宿燃說完,便加快腳步離開。
溫清許目送裴宿燃的背影遠去,抬手撫摸了一下剛才被裴宿燃親吻過的耳垂,目光沾上些許揉碎的星光:“裴宿燃……”
他不知想到什么,突然笑了:“真是個風流人物。”
笑過之后,溫清許的眸光黯淡下來,稍后傳喚下屬過來,厲聲道:“就按剛才裴少說的那樣下去執行吧。”
裴宿燃,我想我們還有很多機會見面。溫清許磨了磨自己的犬齒。
出了臺球廳,裴宿燃才接通電話,語調玩味而調侃,故意拖長尾調:“找我什么事嗎,凌、崎——”
說著,他的眸子暗了下來,語氣柔和到有些失真。
電話那頭的人似乎呼吸停滯了一拍,后又裝作無事發生的樣子以熟稔親昵的口吻開口:“宿燃,我回來了。”
「救命吶,這熟悉的臺詞,讓我想到古早小說里的
“白月光回國”hhh雖然凌崎不是白月光。」
「一聽這語氣,就知道這個“白月光”不是好鳥,如果按照正常的火葬場文學套路,一般都是為攻受的狗血愛情添磚加瓦的。」
「可惜……這不是一般的火葬場文學,不過并不妨礙我覺得會有狗血情節嘿嘿嘿,我是土狗,我愛狗血(狗頭)」
“哦是嗎?你回來,關我什么事?我是不是還要特意敲鑼打鼓、拉個橫幅迎接你啊?”裴宿燃滿不在乎地說,語氣懶洋洋,聽起來頗為陰陽怪氣。
早前真以為凌崎是自己救命恩人的時候他就煩得不行,此刻得知凌崎不是自己救命恩人了,直接懶得掩飾眉眼間快要溢出來的煩躁。
凌崎面對裴宿燃突如其來的“刁難”有些不知所措,似乎想說什么,但又按捺住了,故作溫和鎮定:“宿燃,我想我們可能有一些誤會,我馬上就回來了,我想見你一面,可以嗎?”
裴宿燃聽到“見你一面”,不知想到了什么,難得有興致掀起眼皮,語氣輕飄飄的,似乎對待凌崎依然像是對待情人一般柔和:“好啊,在哪見面?”
既然是要探究真相,那不如從正主身上下手,即使不能一下子就知道真相,也能有點線索。
“嗯,我知道了,掛了。”不等對方回話,裴宿燃自顧自掛了電話,垂眸盯著手機黑下去的屏幕,無聲地笑了笑。
凌崎,你背后到底有什么秘密呢?我想我很快就會知道的。裴宿燃眼底閃過一絲嘲弄。
反正時間也花得差不多了,再多花一點也無所謂,只要能讓他找到夢境里殘害他家的反派,什么都是值得的。
——
s市最大的機場旁邊的一家咖啡館內,氛圍安詳靜謐,伴隨著曲調優美的古典樂,在這座以快節奏聞名的大城市顯得如此格格不入。
正值黃昏,又是偏僻的地段,咖啡館內沒幾個人,守在前臺的服務員有一搭沒一搭地打著盹兒。
“叮咚,歡迎光臨~”
隨著自動提示音的響起,原本打著盹的服務員一下子猛地驚醒過來,還差點摔在桌上,抬起頭看向從門外進來的客人,然后——陷入了怔愣。
進來的客人似乎剛下飛機,拖著小型行李箱,穿著一身駝色的休閑外套,外套內是一件有些許折皺的白襯衫,藏青色牛仔長褲,看上去是剛剛從國外旅游回來的富二代。
客人留著勉強垂落在肩的微卷黑發,戴著一副無框眼鏡,眼鏡后的一雙眼眸眼型流暢、眼尾狹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