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輕禛雙手握住蔣鑫流的肩膀,把她往外推:“哎呀,師妹你就別胡思亂想了,我們還是先出去和師姐匯合,等著去南海秘境呢。再不出發(fā)黃花菜就真涼了?!?/p>
眼見蔣鑫流三步一回頭地離開,早前因?yàn)樵诹S的話里聽到“宗主”兩個字而陷入愣神狀態(tài)的陳安燃這時候腦筋轉(zhuǎn)得比誰都快,靈機(jī)一動,像只兔子似的飛速趕到許輕禛的身邊。
“師弟,你說師姐會不會真的給我爹說???我爹最看重他這個寶貝徒弟了,師姐告我狀,那我可不完蛋了?!标惏踩夹∧槕K白慘白,提心吊膽地在許輕禛耳邊詢問。
許輕禛平淡地望向他,忽而笑了笑,似淬冰的毒:“你覺得呢?師兄,師姐是什么性格你比我更清楚,師兄你不想被宗主知道的話,那就趕快下去。
我想——師姐她們快等不及了,你說是不是?”
明明這話聽上去沒啥問題,可是陳安燃就是覺得有一股威脅的氣場,陳安燃偏偏還不能反駁許輕禛,像焉了吧唧的茄子,慫慫地看著許輕禛。
許輕禛居高臨下一般拍了拍陳安燃的臉蛋,神情要多漫不經(jīng)心有多漫不經(jīng)心,就那么隨便一瞥,瞥見了顧厭,挑挑眉向陳安燃示意:“帶上他一起?!?/p>
陳安燃循著他的視線,看到站在門口的顧厭,因?yàn)榍閿持g的厭惡,出于本能地警戒起來,下意識想要出聲,意識到談?wù)摰膶ο箅x他們并不遠(yuǎn),只能降低音量,反問許輕禛:“為什么?他又不是我們宗門的人,他去也是跟著他們宗門的人一起?!?/p>
“我只是通知你,而不是征求你的意見,你沒有拒絕的權(quán)利?!痹S輕禛神色正經(jīng),給人的氣場格外強(qiáng)大,壓得陳安燃喘不過氣,許輕禛見他半天沒有回應(yīng),歪了歪腦袋,“嗯?有意見?”
難道他能說有意見嗎?那肯定不可能啊。陳安燃這么想著,面上相當(dāng)實(shí)誠地?fù)u了搖頭,哂笑道:“……沒,沒意見。師弟,我怎么可能對你有意見?你想帶誰就帶誰,就算是你想要帶只狗,我也舉雙手雙腳贊成?!?/p>
“那不就得了,走吧,師姐她們還等著我們呢。”許輕禛輕笑著往外走,走到門口時,面無表情地和顧厭對上了眼神。
對上的下一秒許輕禛就移開了視線,然后臉上綻放出漂亮又肆意的猶如艷麗的花朵綻放的笑容,后續(xù)立馬冷下臉,頭也不轉(zhuǎn)地走出了門。
一如當(dāng)年初見的模樣,意氣風(fēng)發(fā)又驕傲張揚(yáng)。
顧厭一時間不由得出了神。
但他知道這是來自許輕禛的善意的威脅。
從二樓走下來后,或許是修仙之人一般都很出眾,許輕禛一眼便能看到底下圍著坐的來自空蟬宗的修士,其中最出眾的當(dāng)屬氣質(zhì)冷若冰霜的柳鳶和模樣粉雕玉琢有些孩子氣的蔣鑫流。
當(dāng)他下來時,恰逢蔣鑫流玩笑似的傾身湊近柳鳶,張開嘴,似乎是想讓柳鳶給她投喂食物,卻沒想到柳鳶真的一邊保持高冷形象一邊拿起桌上的果仁,動作輕巧地扔進(jìn)蔣鑫流的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