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把杳杳一個人丟在破爛宅子里,簡直罪無可赦。要我說,這么窮的boss就不該娶老婆!」
「怎么說話呢?!咱boss哥再怎么也有房有車的,破是破了點,但架不住他有??!」
「什么車,我怎么沒看到?」
「這題我會:小火車,污污污污污——」
午夜十一點三十五分,還不到拜堂成親的好時候,伴郎路杳見過了,接下出場的、是證婚人。
村長李叔一條白綾懸在房梁——
目眥欲裂,紅舌外吐,枯瘦干癟的身姿拖得很長很長,剛才從路杳眼前拂過的,就是他灰色長衫的下擺。
“好、好孩子……”
他艱難地同路杳說話,雙目猩紅,喉嚨里嗚噥嗚噥的,像是卡著一口痰。
路杳哆哆嗦嗦,根本不拿正眼看他。
秘銀項鏈戳在他的長衫上,冷光熠熠地發揮作用,很快就將他的長衫燒灼出一個洞來。
李叔被燙得一哆嗦,一大把年紀了,還要遭這樣的罪。
“好孩子,你聽我說……”他苦口婆心。
“不聽不聽,王八念經?!甭疯每s著腦袋,胡亂反駁。
“好孩……”
“不聽不聽,王八念經?!?/p>
“好……”
“不聽不聽,王八念經?!?/p>
李叔這只“老王八”怒了,他激烈地干咳了幾聲,放亮嗓門:“壞東西,聽我說話!”
“不聽不……咦?”
路杳懵住,后知后覺反應過來自己被罵了。
可惡,居然敢罵他是壞東西。
他瞪過去,氣呼呼的:“我不是壞東西,你才是壞東西,你不但是壞東西,還是個老東西?!?/p>
「警告——」
時隔多日,路杳再次收到崩人設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