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杳。”趙弋嚼弄他的名字,眼眸半瞇,忽然輕薄地笑笑,舌尖挑動,“杳——杳——”
簡單重復的兩個字被他念得三回九轉,極盡嘲弄與挑逗意味。
“唔。”路杳喉結微顫。
他想罵趙弋神經病,但是只能“唔唔”地哼叫;他想求趙弋饒他一命,但是只能“啊啊”地哀鳴。
他憋著勁兒,好不容易向后縮了縮脖子,把嘴巴里的槍吐出了一些。
趙弋卻托著他的后腦,將他猛地按回——
堅硬的金屬深入咽喉,擦破脆弱的舌苔和口腔上皮,咸辛的金屬氣味充斥進口腔,嗆得他咳嗽連連。
做完這種慘無人道的壞事,趙弋仍然神情淡淡,有一下沒一下地玩弄著他那該死的保險栓!
變態!大變態臭變態!
“唔唔,唔唔唔唔。”
仗著趙弋聽不懂,路杳碎碎不停地罵。
他每罵一下,毛絨的腦袋都要隨之激動地晃動一下,于是垂懸的淚珠就掉落下來,涼涼地落在嘴角,咸咸地被趙弋嘗進口中——
男人可惡的臉陡然湊近,嘬在他的唇邊。
這個大爛人,他究竟想干什么呀?!
路杳震驚地瞪大雙眸,還沒來及“唔唔渣渣”多罵兩句,就聽到趙弋貼在他唇邊的低語:“準備好了嗎,杳杳?”
準備好什么?
路杳愣了一下,腦中電光火石閃過些什么。
他倒抽一口冷氣,兩團眼珠震顫著下撇,不出意外看見趙弋搭在扳機上的手指正在徐徐扣下。
“噫——”一聲哀鳴。
保險栓,保險栓。
趙弋把保險栓撥到哪兒了?
路杳慌里慌張去找保險栓的位置,不等他找到,趙弋就已失去了逗弄他的耐心,歘拉一下,叩響扳機——
“轟。”
路杳如遭電擊,大腦一片空白。